谢灵沁孜孜不倦。
宇文安油盐不进。
“许怡然不是挺好吗,你如果与他一起,不是能让宇文曜更没麻烦。”
“可是,没了我,他会难过。”
“呵,难过只是暂时的。”
“行……”谢灵沁翻了个白眼,“我想睡会儿,不想和你掰扯,你再不走,我就脱衣服大叫,说你非礼我。”
“你……”
宇文安面色紧皱成一团,气走了。
不过,谢灵沁没睡成,紫河来了,说是安尚宁找她。
谢灵沁犹豫一瞬,跟着紫河回了清水阁。
清水阁主屋内,安尚宁一袭素衣,打扮简单,一看到谢灵沁,瞳仁明显一缩。
她虽未经历过情意相爱,可是,多少知道些,加之安平侯一府一夕尽灭,她经历颇多,所以,谢灵沁此时眸光如水,面上含柔的模样,安尚宁自然知道她方才经历过些什么。
“太子对你,真的很好吗?”
安尚宁坐在桌旁的椅子上,她的面前,茶水散发着热气,映得安尚宁的那透白的小脸上几分肃穆。
谢灵沁唇间带起一抹轻柔笑意,“很好。”
“我要走了,特的来与你道别的。”
安尚宁道。
谢灵沁早有所料,径直在安尚宁对面坐下,明亮的星眸看着她,“谢谢你来和我道别。”
安尚宁扣着茶杯的手一顿,唇瓣抿紧,眉眼暗沉,“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说吧。”
“我要成婚了。”
谢灵沁正准备饮茶的动作一僵,“谁?”
谢灵沁很震惊,可这语气很冷。
因为,安尚宁说这话时,浑身死气没有所谓的成婚的喜悦。
“蛮夷首君的长子,下一任首君,椎达木王子。”
安尚宁说得很平静,声音却沉厚而无奈。
蛮夷。
当年进犯北荣,大战长达两年,最后是她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召集了五万神秘兵将方才退了蛮夷悍兵。
而谢如沁如今知道,当年号令这五万兵将的并不是她的娘,而是那位叫云衣裳的女子。
蛮夷蛮夷虽小,不如北荣地域幅袤,人马也不如北荣多,可是,他们武功强悍,首君等同于皇上,其子,就等同于太子。
“安尚宁。”谢灵沁看着她,“当初安平府被诬陷与贼人勾结,欲背叛北荣而死,而如今,你真要真正的投靠蛮夷吗?”
安尚宁闻言,轻笑一声,没什么感情,“灵沁姐姐,当初,我父亲是收过对方的书信,但是,他拒绝了,一门效忠北荣,只是,最后的结果是什么,还不是死了,北荣皇室何其凉薄残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再者,我如今与蛮夷也不是投靠,只是合作,我有人马,他有权,我们在一起,也是相得益章。”
“你疯了,为了报仇,甘愿放轻自己的幸福,你是大家小姐,蛮夷的文化与恶劣的环竟,与北荣大相径庭,更不惶说,蛮夷那位首君的儿子,心性残暴,我听说,光是今年,他就已经折磨死多名女子了,你……”
谢灵沁面色阴沉,看着安尚宁,“我不同意。”
“可是,我唯有依靠他,方才能不辜负我手下的那些人,那些我父亲曾经有备无患留给我的力量,唯只依靠他,才能与北荣皇室相抗衡,灵沁姐姐,这是我的宿命,我的责任。”
“屁的责任,你是在自寻死路。”
“那灵沁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