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见着谢灵沁言之定定的模样,不再多问,在前面带路。
宗政煦身上多处刀伤,不过看上去,对方都留了力,分明就是让他痛苦,却不要他命。
看着宗政煦的伤口,谢灵沁却是浑身一片寒凉。
这折磨比杀死一个人还要可怕。
皇上这是警告了她一次又一次啊。
宇文曜虽然运筹帷幄,只是,到底,他是子,皇上是父,还是有颇多掣肘。
“外公。”谢灵沁眸色暗涌好半响似乎思量着什么,须臾,转身看着宗政雄,一些日不见,这个慈祥还算矍铄的老头儿苍老了几分。
“我有个想法……”
谢灵沁又叫上宗政昊与玉如意,与人细细说了许久。
……
谢灵沁离开宗政府回到将军府时,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
谢灵沁几乎就将将喝了口茶,便又坐上马车自将军府里出发。
彼时,夕阳开始下山。
只是,没曾想马车行至一半时,马车里突然蹿进来一个人。
是聂醉儿。
谢灵沁几分意外。
“躲一下。”
聂醉儿面上带汗,身上有血。
谢灵沁还什么都来不及问,马车便被人拦住了。
“怎么回事?”
砗磲在谢灵沁的示意下,出了马车。
是京兆尹府的护卫,挡在马车前,看着砗磲,“抱歉,我们在追查要犯,她正好往这里而来。”
“这是将军府的马车,里面坐的是正要进宫的谢大小姐。”
马车外,砗磲道。
“大人,卑职方才好像是看到人进了马车。”
紧随着砗磲的声音也响起一旁护卫的声音。
砗磲眸色微深,领先之人已经上前来,“烦劳姑娘对谢小姐说说,此人险恶……”
“你莫不是怀疑我家小姐窝藏?”
砗磲也不是个好惹的,在谢灵沁面前那是顺乖听话,可是在别的地方,可是能独挡一面的刺儿头。
来人被这一句话就给堵住了,但是,又不好就上去放走谢灵沁,因为,在他身后,椎达木王子已然上前来。
“人呢,没抓到?”
听着马车外面椎达木的声音,谢灵沁看着聂醉儿,这下几乎不问,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先前聂醉儿就说过,她父亲的死与蛮夷与关,所以……
谢灵沁自车壁里拿出纱布帮她包扎。
“实在不行你再把我交出去啊。”
聂醉儿当然不想连累谢灵沁,这外面是谁都行,可是偏就是蛮夷的椎达木王子。
蛮夷当年被谁大挫?
不就是谢灵沁她娘,蛮夷对谢灵沁这心思,是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谢灵沁撩撩聂醉儿的衣袖,声音压得极低,“当我这么没本事,没义气的,我如果把你交出去,白玉不剁死我。”
聂醉儿美眸一勾,苦笑有之,最后却是无言以对,当然,眼下也不是多话的时候。
马车外,椎达木已然带着人逼近那京兆尹府的护卫,“人呢?”
“禀椎达木王子,我等正在追查。”
“是不是进了这马车?”
“这个……”
“王子,属下方才看到了,就是进了这马车。”
黑布水上得前来快速禀道,上午在王子面前出了丑,眼下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