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达木见过北皇。”椎达木笑着见礼,其旁,安尚宁也跟着见礼。
“来来来,入座,今夜只是小宴,不必多礼。”
皇上坐在那里,倒是没有多看安尚宁,大手一摆,倒真是像极了家里温和的长辈,只是这温和背后到底藏着多少把刀,谁知道呢。
谢灵沁也在见礼之后跟着入席。
她坐在最下首,几乎与太子成了对座,不过,谢灵沁的旁边竟有还有一个空位。
席上美酒佳肴,玉著珍馐,四周,一应宫娥太监,随候在侧。
月光如水,美酒当空,锦秀华服。
“皇后本也当来,不过,近日里她为了筹办几日后的赐婚大宴,颇有些疲惫,朕便让她休息,由朕亲自作陪,也希望各位远道而来,不虚此行。”
“皇上此话言重了,能得皇上亲自之礼待,是我等荣幸。”
“轩辕世子也未娶妻?”
轩辕独话刚落,皇上接下来一句话,就叫席间气氛一滞。
“几日后赐婚,可想着如何讨得我将军府嫡女之欢心?”
皇上却好像不觉得般,笑了笑,好似无心之问。
轩辕独当然想娶谢灵沁,他于她,心动于她初识是对他伸出手时的礼貌微笑。
可是,这心思,也无非是放在心底里,待她,只是光风霁月的好罢了。
毕竟,他清楚,更明白,谢灵沁的心里只有太子,而他也觉得,她与太子天作之合,旁人插不进来,这次来北荣,不过也只是凑个数而已。
“皇上过奖了,我也就是来观下热闹,谢小姐与太子已互许情深,旁人,怕是打扰不得。”
轩辕独这话,已然明确说出,自己不会参与,同时也点明,谢灵沁已心属太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皇上还要乱指鸳鸯,似乎不太得人心了。
众人都清晰的听见,然而,皇上就像是没有听明白似的,朗声一笑,然后,又好似漫不经心的看向南齐二皇子,“二皇子呢?”
“我何德何能,能娶得谢小姐,看来,也只是来热闹一番了。”
南宫风微微摇头,他与昨日一样,掩着面目。
只是今日没戴兜帽,却是戴着一个银质面具,只露出一又干净细长的眸眼,与下巴流畅一线,隐透奇佳风骨。
“南齐二皇子声名远扬,没曾想,真人竟是如此含蓄谦逊,倒叫朕觉得,自己的儿子望尘莫及啊。”
“皇上这是看我们远道而来,说笑呢。”
“呵呵,看来,许公子,你又少确实是要少两位对手了。”
皇上一笑之际,突然话锋一转,竟是着身后开口。
众人见此望过去,只见不远处,许怡然一袭白袍,头束玉冠,正缓步而来,清俊如风朗,叫人心灵神透。
可是,谢灵沁此时却心头一沉。
许怡然竟然也来了,不,是皇上竟然也叫了许怡然而来。
皇上知道许怡然对她有心思?
又或是……
皇上锐眸扫视一圈,方而缓缓道,“许公子白日里特日来见朕,说是对谢灵沁情有独钟,想叫朕成全,朕呢,一直欣赏他的才华,让他在黄山书院教习琴乐,也一直当是埋没了他,他既然有些要求,朕又如何能拒绝呢。”
谢灵沁看着身旁的空位,豁然明了,原来,这个位置,是皇上给许怡然留的。
许怡然此时已然走过来,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