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开玩笑的时候还好,只要傅逸宸专门像这样用略带嘶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说话,宋七夕都会忍不住脸红,甚至羞得根本就没有办法面对他。
真是太不争气了,就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女一样,这么经不起撩。
傅逸宸说的有那种花的地方离之前的露台只有八百米左右的距离,却因为比较偏僻的关系,平时很少会有人往这边来,所以知道的人也并不是很多。
宋七夕脸上的绯红已经在一路上夜风的吹拂下完全消散了,而只要假装自己并没有听过傅逸宸说的那些话,她还是能够如常对待那个男人的。
果然等他们成功找到那个地方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一片含苞欲放的花蕾,在漫天星空的照耀下似乎也渡了一层荧光一般,竟比萤火虫看起来还要耀眼得多。
“时间差不多了,只是或许不会那么准时,多等一会儿也无妨。”他们订的那间民宿离这里也不是太远,顺着往下面走半个小时左右也差不多了,晚点回去并不妨事。
此时的傅逸宸,显然是并没有把之前那个来帮他们拿东西的大汉说的话放进心里。
老天大概是真的眷顾他们的,从傅逸宸突然决定要带宋七夕来这里的那一刻开始,就一路都顺风顺水的,想要做的每一件事也都成功了,而他们想看的昙花,当然也如期绽放了。还是花苞的时候,这种昙花最吸引人的是外面几乎将其整个包起来的绿萼,可一旦开始绽放,那些成片的绿萼却会像花瓣一样慢慢卷起,首先露出最外层纯白色的花瓣,然后是第二层、第三层一直
到最里面的花蕊。
而每一层花瓣展开,里面的颜色就会比外面更深一些,层层递进,直到变成最终的鲜红色,比罂粟更加危险、比芍药更加妖娆、比玫瑰更加娇艳、又比茶花更加圣洁
傅逸宸说的没错,这个她并不知道名字的花,是她至今为止见过的最美丽的一种,而她的这种美丽,对观赏的人来说并不会致命,却永远都刚刚好。既清且淡,不多不少,既不孤傲也不迎合,她的开放从来都只为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