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我的心一阵刺痛。这时,苏嵘生购置的慈善物资已经到了,我便和院长、义工们开始搬东西。
期间,我发现有人在拍照,我猜到这件事可能会被当成新闻发布。
东西很多,搬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搬完。我还挺累的,院长便带我去她办公室休息会儿,顺便喝点水。
院长是个40多岁的女人,慈眉目善的。我喝完水后她笑着说:“你是苏总的女朋友吧?”
我点点头:“对。”
院长笑着说:“我之前在新闻上看过你了,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苏总真的是个好人。我们这间孤儿院,是由苏总资助的。”
我心里挺惊讶的,原以为这只是场为挽救公司形象、重新获得民心的作秀,没想到这却是实实在在。
院长见我很惊讶,便说:“看来苏总没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但其实苏总一直都在做慈善,只是他不喜欢自己的善意被别人理解为作秀,才会低调行事。其实不止我们这家,苏总还资助了很多家孤儿院和养老院,他的大部分收入都用来做慈善了。”
这再次出乎我的意外,苏嵘生还真是个高调赚钱、低调做慈善的好人。
回家时,是苏嵘生开的车,我坐在副驾驶上,最终还是没忍住,主动提起这件事。
可苏嵘生的脸上却弥散着一层淡淡的忧郁:“我原本资助孤儿院和养老院,只是想寻求心理的宁静,弥补心里的遗憾。我8岁开始就在亲戚家寄人篱下,所以特别心疼这些被人遗弃的孩子,想竭力给他们更好的成长环境而资助养老院,是因为此生没有机会奉养父母,所以想给那些无家可归的老人更好的照顾。”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指关节都泛白了,青筋也尽显。“可是如今我却要用这份慈善来为公司洗白,为自己洗白,我的良心并不好受。”
车窗是摇下来的,深秋的晚风泛着凉意,把我的头发吹得乱飞。我压住头发,看着那些快速后退的路边树木说:“我知道你不想把这些事大肆宣扬,但是换句话来说,你把公司经营好,你才会有钱有能力去继续做慈善。所以这两件事情其实是关联的,是相辅相成的。你不必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和那些为了洗白而把没有的吹成真的企业家相比,你高尚得多。”
我的劝慰于他来说,并没多大作用。但第二天各大媒体和络上都开始报道苏嵘生暗中进行慈善的事,但最初几天很多民都抨击苏嵘生是作秀,但后来各大福利院和孤儿院都出具了苏嵘生最近几年的资助记录和资料,人们对苏嵘生便改观了看法,所有关于苏嵘生和苏氏的报道,都有了很多好评。
同时,徐康俊也暗中出力,把苏崇光勾结夏家,企图把苏嵘生搞下台的证据公布出来。一时间,整个公司都哗然不已。
苏崇光这些年一直是分公司的总经理,徐康俊之前就把他偷税漏税以及其他不良行为的证据寄到相关部门。
这事一出,相关部门立马派了一小队人马去彻查苏崇光的公司,原本拥护苏崇光的那些股东,之前还叫嚣着要撤换董事,这事儿一出却显得特乖。
这一周,苏崇光各种托关系,想把这件事避过去。但沉子明的舅舅就在单位工作,而且还是个领导,他给他舅舅打了个招呼后,就再也没人敢帮他了。
同时,赵毅也动用人脉,让几个关系较好的主流媒体每日一报,在关注度不减的情况下,没有人敢站出来帮他。
一周后,苏崇光因偷税漏税证据确凿而被请进局里,而苏嵘生迅速完成公司重组,让大伤了元气的公司重整旗鼓,大发异彩。
在我们松了一口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