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什么,便说:“医疗记录也有被删除的可能,会不会有这种情况?换句话说,30年前的女人生孩子,有很大一部分都选择在家里生,并不会上医院。若真是这样,那肯定也无迹可寻。”
他别过头盯着地面的某处,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对我说:“你说的情况我也有考虑到,但赵毅和我同岁,甚至在出生月份上还大我四个月,若他真是谢姨的孩子,那谢姨怎么会致自己的孩子于不顾,而来我家照顾我呢?”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呢,他又说:“不过我现在更纠结的是,若赵毅真是谢姨的儿子,那谁是他的亲生父亲?”
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导致我心里震动不已,我强压着这种激动故作平静的说:“赵毅会不会是谢姨和苏崇光的孩子?”
苏嵘生听到我这番话后喉结迅速的滚动了几下,这说明我说到他的心坎里了。“其实我偶尔也会有这样的念头在脑袋里一闪而过”
我当即站了起来:“那就别犹豫了,想办法弄到他们三人的头发或者牙刷之类的东西,直接送去鉴定就行了。”
可苏嵘生却不赞同:“谢姨和赵毅的头发我们想想办法也就能搞到了,但苏崇光现在在服刑,即使我们去探望他,也不可能拿到他的头发的。”
刚兴奋起来的我又被他的话打击到了:“那怎么办?”
苏嵘生自信而沉着的笑了。
我最喜欢看他这样笑,一旦他这样笑,那就说明他已经想到了解决眼前难题的办法了。
他继而看向我,有些为难的说:“我有办法了,不过得需要你帮忙。”
“我当然乐意,我感觉我们的生活之所以会过得这般混乱狼狈,就是因为被藏在暗处的敌人耍得团团转。要想过平稳的日子,就得揪出他们。”
他听到我这么说却没轻松多少,我已经猜到他的办法大体是什么了,但当他说出来时,我多少还是有些抗拒。
“你得去找趟赵毅,演场戏给他看。”
我的视线越过他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全家福,又想到了我爸的死,顿时下定了决心:“放心吧,我去。”
苏嵘生感激的把我搂进怀里:“谢谢老婆,要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想让你与他打照面的。”
“不用这么客气,谁叫我们都老夫老妻了呢?我们自然要夫妻同心咯!”
当晚,苏嵘生和我说了计划。
三天后,赵毅果然如苏嵘生打听到的那样,为了筹措现金,赵毅来到昆市,想请沉子明帮他牵线几家小额信贷公司,让他贷笔款填补一下公司的漏洞。
他们一行人的晚餐订在一家叫乡味的餐厅里,我踏着夜色走了进去。在我报了赵毅的名字后,服务员引领着我走到包间门口。
服务员刚想替我开门,我立马拉住他的胳膊:“谢谢你,我自己进去就好。”
“好的女士,祝您用餐愉快。”
可是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别说用餐愉快了,估计在座的人都得饿肚子了。
我深呼吸了几口气儿,推门而入时就看到沉子明坐在正对门的位置。他看到我时显然一愣,似乎很困惑我怎么会来这儿。
沉子明继而又看了眼赵毅,对他使了个眼色,赵毅背对着我,回头看到我时脸上闪过一抹惊讶和慌乱,甚至是一抹惊喜。
他缓了缓后站了起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我:“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