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开的这半年里,我预想过很多再见面的场景。如陌生人般擦肩而过,或相视一笑冰释前嫌,抑或都红了眼眶却始终越不过那道鸿沟
但人生从来是不依设计和计划的,我从未想过我们有朝一日还会成为同事,还得在一众公司同仁面前强忍着心里的波动演着初始和无交情的戏码。
天知道这有多难,但是为了这位来之不易的高薪工作,为了存到钱为小家伙们提供更优渥的物质生活,我只能咬着牙继续做下去。
第二天起床后才发现我的眼睛肿得厉害,化了淡妆后依然很明显,我便翻出一副无度数的眼镜戴着出门了。
程静和方丽慧也刚好收拾好准备出门,程静便跨上我的胳膊说一起去做地铁吧,两家的公司虽然在反方向,但却是在同一个地铁做的。
方丽慧心怀怨恨的瞪了我一眼,大概还记恨着昨天的事儿。我刚想和她说点什么缓解下紧张的关系,她却颇为嘲讽的问程静:“你昨天半夜的时候有没有听到类似鬼哭狼嚎的声音?”
程静摇摇头。
方丽慧用更夸张的声音说:“我倒是听见了,应该是被男人甩了才痛哭的吧!像那种人,估计是见不得情侣恩爱的行为的。”
她说着拉着链条包的细链子,摇曳风姿的先走了。
程静有些抱歉的看着我:“你别和她见识,她脾气就那样,之前有个女孩就是受不了她的冷嘲热讽而搬走了的。但我昨晚听她的口气,她男朋友好像要在上海买房了,估计不用多久就能搬出去了。她一走,我们就清净了。”
我点点头:“我真没事儿,其实我此时还真有点羡慕她的。”
“真的假的?”
“真的,毕竟她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虽然情商不见得有多高,但却会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出来。虽然让别人不痛快了,可是她却是最快乐的那一个。”我感慨的叹了一声气儿:“可是想我们这类人,属于默默忍受的类型,相反是活得最累的。”
程静被我这番话说服了:“你说得的确有些道理。不过我昨晚也听到你哭了,你是刚到这儿不适应想家了,还是在公司受欺负了?”
我并不想把我的私事过多的摊在别人面前,所以否认了:“我只是在公司聚餐的聚会上喝多了而已,我这人酒品不好,即使心里没啥事儿,醉了后都会莫名其妙的哭一场。”
“那就好!”程静拍拍我的手,温柔的笑了笑:“虽然我也没多大能耐,但好歹在这里混了好几年了,你若有需要帮忙的随时开口,随时电话。”
“!”
说话间我要搭的地铁来了,我与她挥手再见后上了地铁。
到了公司后,一切如常。
但之前在酒店核算时导致会计部积压了很多工作,加上又是月底,我们这一上班就忙了起来,连中饭都是订了外卖在办公室吃的。
我在工作时神经都是紧绷的,生怕苏嵘生会进来。快要下班时我才松了口气儿,觉得总算要熬过来了。
我一边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一边想,看来是我想太多了。会计部和苏嵘生所在的管理部,可是隔了三层楼的管理层呢,只要注意回避一下,肯定一周半月的都碰不到一面。
这时谢国峰走了进来,他拍拍手吸引住大家的视线,微笑着说:“各位,今晚没事儿的都留下来加班吧。”
其他人一听,都怨声载道,尤其是25岁的秦怡声音更大:“老大啊!我们刚在酒店待了那么多天,好不容易重获自由哎!我都约了朋友今晚狂欢呢,你又要把我们留下来干嘛!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