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我便给苏嵘生拨了个电话,他倒是很快就接起来了:“怎么了?我刚走就想我了?”
我听到电话那边有提醒旅客登机的语音播报,便知道他在候机厅。“你那边方便说话吗?”
苏嵘生知道我的意思:“恩,胡梦去洗手间了。”
“那个我想了想,觉得胡梦的家人可能真会让你们尽快完婚,我希望希望”我有些犹豫,本想让他拒绝的,但又觉得直接说出口会显得我矫情。毕竟我们和好至今,我从未对我们的关系做过正式的界定。
苏嵘生恩了一声:“你希望我同意?”
他这话一出口,我顿时气急:“你想同意?”
“还在考虑。”
听他这么一说,我气得直接挂了电话,但他很快的又打了过来:“生气了?”
他见我没说话,又说:“我逗你玩的,我的心在你和孩子那儿,我怎么可能会同意那些过分的要求呢?不过是想逗你玩玩罢了,你别真往心里去。”
我有些气鼓鼓的说:“已经去了。”
“那要不我现在回来?”
这时,手机嘟了几声,我一看是程静打了电话进来。我便说:“程静给我打电话呢,暂且不说了,你自己当心一点。到那儿后吃的喝的都得当心点,别被人下了药了。”
苏嵘生在电话那边恩了一声,而我也因自己无意的话,陷入到了往日的回忆里。
当初要不是苏启明对我下了药,再拍了那些照片,诱导我说了那些录音,我们这几年也不会分开
苏嵘生应该也是想到这件事了吧,那始终是我们心里的一道隐藏极深的伤疤,即使结了痂,但一旦有点风吹草动,便又会被重新撕裂开。
我有些恍惚的挂了电话,接通了程静的电话后开了免提,一边准备下面条。
她那边很吵,我听到她很咋呼的说:“澜清,方丽慧要跳楼。”
我手里的面条连同着包装盒,全部掉进了锅里。滚烫的开水溅到了我胳膊上,但我并没顾得上疼,有些慌张的说:“跳楼?跳哪里的楼?”
“我们家,她现在爬上顶楼,还把门从里面反锁了。”
“那你报警了吗?”
“报了,警察正在劝她,但她的情绪真的很激动”
程静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我便让她想办法稳住方丽慧的情绪,我现在就赶过去。
挂断电话后,我把电磁炉的火关了,便冲下楼打了出租车直奔住处。
远远的就看到楼下停了几辆警车,还有一众围观群众围聚在楼下议论纷纷,我付了车费后刚准备找位警察了解下现在的情况,程静便叫了我一声。
走过去时,才发现齐晟也在。
那一瞬间还是觉得挺尴尬的,这是自那晚通过电话后第一次见面,但当时的情况已经让人顾不上去想那些事了。我一抬头就能看到方丽慧就半挂在被铁锈侵蚀得围栏上,两只腿一晃一晃的。
楼下的消防人员已经准备好了厚厚的气垫,而围观群众中有人不耐烦的说:“真是磨磨唧唧的,都等了一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见她跳!不跳就下来吧,我还等着回家玩游戏呢!”
这就是人情的冷漠,我当时想冲上去和他理论几句的,但被齐晟拦住了:“没必要和那种三观不正的人计较。”
我不甘的瞪了那个人几眼,转身问程静:“现在是什么情况?”
“心理专家已经上去和她谈话了,但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成效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