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这番话怼得哑口无言,这时白铭安的电话恰好打了进来,我虽然心情不好太,但还是接了起来。
“案子结束了吗?”
我恩了一声:“但得二次开庭。”
“我在法院对面的停车场里等你,我送你回去?”
车里很安静,苏嵘生应该能听到白铭安的声音,因为他把音响瞬间开得很大,有故意打扰之嫌。
我瞪了他一眼,捂住话筒说:“我恰好有事要找你帮忙,我马上过来。”
我说完后挂断电话,提起包打算开门下车,苏嵘生却把车门锁了起来。在振聋发聩的摇滚乐中,我忍不可忍的说:“苏嵘生,你这样做就太不得劲了吧?”
他回头对我冷冷一笑:“你倒挺得劲儿的!我和你还没离婚呢,你就和别的男人走得那么近,甚至让他从我眼皮底下把你接走。”
“彼此彼此啊!我和你在一起这些年,你的烂桃花也没少过!我为了夫唱妇随,也是很不容易的。”
车载音乐的声音很大,加之两人心头都有火气,两个人的声音更是一声高似一声。在吼完这一句后,我们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的对质里。但我突然觉得这很没劲儿,便皱着眉看向窗外:“把门打开。”
“若我不开呢?”他把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仿佛所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和他有仇似的。
我也懒得多言,直接站了起来,越过他的身体按开了车锁。车锁开后我便想下车,还没来得及开门他又把车锁按上了。
我又去开,尔后他又锁上。如此反复了几次后,那些压抑在心底的火苗一下子就窜起来了。“苏嵘生,你这样真没意思!你今天就算把我锁在这儿一辈子,你也锁不住我那颗离你越来越远的心!”
我的声音很大,有点歇斯底里的味道,尖锐的尾音甚至盖过了音乐声。他的眉头皱了一下,眼底好似闪过一抹愁绪,但很快就隐了去。
“你”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几下:“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爱我的?”
他问出这句话时,眼眶突然就红了。但他似乎不愿意在我面前流露出他的软弱,十分逞强的撑起了一抹笑。
看到他这般隐忍,我的心里也很不好过。再开口时,我的声音也有些抖:“就像我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爱上你的一样,我也不知道我对你的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消亡的。也许是你对我的一次次欺瞒和利用寒了我的心,也许是你现在的形象与我的预期越来越不符。当然,也有我的原因,我在这段感情里变得越来越狭隘,变得越来越不快乐。仿佛我现在的世界里只剩猜忌和埋怨了,所以苏嵘生,我想让我们的关系停一停。”
我说到最后,声音便哽塞了起来,眼眶里也湿润了。他见此也很焦灼,捂着胸口说:“可我是爱你的”
他的这句话说得极为深沉,一下子戳中了我的心。我点了点头,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他见此便想来拉我的手,但被我缩回去了。我看了他一眼,噙在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子就都流出去了。“苏嵘生,我知道你爱我,我真的知道。要不然两个月前被绑匪绑架时,你也不会宁可挨打也要先确认我的安危。可是苏嵘生,那天你与林晓英的对话我全都听到了,我所在的房间里有实时监控视频。”
苏嵘生显然对此不知情,他的瞳孔在某个瞬间放大了很多,连脸上的肌肉似乎也因激动而微微抖动了起来。“你你都你都听到了?”
“对,都听到了。我知道了一开始你就是在利用胡梦,更是在利用我。你为了达成报仇的目的,在我与胡梦之间来回周旋,最后又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