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看了徐茂一眼:“也许对方实际上是冲着我们家,或者徐茂来的?挟持住宋棠,想换什么筹码。”
宋桢道:“邱炳昌不管是不是幕后主使,他是参与进来了的。和我们两家不对付的那些人,没有人面子大到能请他出山。邱炳昌的生意还没做到h市,不存在利益冲突,他如果想进军这边市场,也用不着动这么狠毒的手段。无冤无仇的,他为什么要这样?”
宋槿抱着胳膊:“就算想对付我们,针对宋棠,这也太下作了,传出去,那人立刻声名狼藉。前段时间想拿你们婚变炒作出事情的人,不也只敢偷偷摸摸的来吗?更不用说他居然污蔑宋棠偷窃,拿宋棠做文章,用得着把她逼到这种地步?难道那人恨死了宋棠不成?”
徐茂把已经冷了的茶一饮而尽:“事情太荒唐,恐怕不是三下两下能查清楚的。先排查一下邱炳昌在本城的关系网,仔细的理一理。目前最重要的是把棠棠救出来,我已经订了机票,明天早上就飞f市。”
宋桢道:“我也去,阿槿,公司这边就交给你了。妈妈你认识的人多,想法子打探一下邱炳昌的底细吧。”
次日天公不作美,春雷滚滚,机场停止一切航班起降,三个钟头之后才恢复运行。到了f市已经是下午,f市有“雨城”的别称,此时雨帘密集如织布机上的经纬线,地上溅起水雾,升腾到膝盖的高度。暴雨天堵车严重,好容易进了城,安顿下来,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刻。
他们见到了邱炳昌的表妹,一个风韵犹存,气质高雅的五十来岁女性,在家族企业主持公关工作。
和那位谈吐生硬的刘秘书不同,这位邱炳兰女士声音温软,笑容平和,给人如沐春风之感,让人生气都找不到借口。她亲自来酒店拜访二人,见面互相介绍之后就连连道歉:“宋小姐和徐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我们刚得到消息,否则该派车来接的,这么大雨赶进城,真是辛苦两位了。我们安排了宴席,给二位贵客接风洗尘。为了两位的方便,就设在酒店里面。我们邱家别的一般,厨师是全城知名的好,宴席是他们主理的,都是f市特色。”
徐茂心中只觉得腻烦,但他再不想和这人虚与委蛇,人家的地头上,他也不能不顾忌邱家的势力,和宋桢对视一眼,摆出客客气气的笑:“多谢款待。只是宋棠……”
邱炳兰微微一笑:“我们已经安排好了见面,不过时间不早,吃过饭再说,好吗?错过饭点对身体不好。”
对方极尽客气,何况他们并不知宋棠在哪儿,不通过邱家,打听出来要费不少功夫,发作了对事情没有帮助。适度示弱,邱家可能会放松戒备,更容易探听清楚事情。徐茂忍着气,跟着她走向餐厅。
宴席设置在行政楼层餐厅的私密包间里,陪客的除了邱炳兰和另一位邱家有分量的人物,还有家族企业高管,本市文化界名流,面子是做足了的。
但是邱炳昌呢?宋桢很不满,但也不能发作,邱炳昌辈分高,不来无可指摘。
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邱炳兰轻轻叹了口气,:“表哥本说要来的,但风湿发作了,为了手上的公事私事忍了好些天,今天实在难受得厉害,才做过针灸,医生让他静养。没有怠慢贵客的意思。”
席上某教授颔首,帮腔道:“邱先生每年冬春交接之际都会受到风湿困扰。”
你一言我一语,把邱炳昌的无奈渲染到了顶点。徐茂露出关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