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桢按着额头:“不了解他,也就不了解他的弱点,连针对他都找不到着力点。”停了停,一拍手道,“虽然找不到他本人,但既然邱家出头帮他,我们可以从邱家入手,好好查一下。”
她拿出手机,边翻通讯录边说:“先找邱家问问他们设套的目的,他们究竟想让你做什么,否则我们真的不好应对。”
徐茂道:“赵旭不肯说,邱家当然也不会透露。”
宋桢停止手上动作,愣了会儿,低头继续翻通讯录:“那就先查清楚邱家和赵旭的关系。筹划这么久,针对的还是你,中间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如果不是关系匪浅,邱炳昌不会大费周章。”
她打电话给有关系的熟人,拜托他们帮忙查探邱家底细。挂了电话,她思忖片刻,看向徐茂:“那你自己有没有推测出来赵旭的目的?”
徐茂凝视前方,缓缓道:“他很偏激,做事又诡异,具体想法是什么,我还不清楚。但是,他说过不要我偿命,肯定是想让我过得比死还痛苦。”
宋桢白了脸:“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但该怎么做,她自己一时也没头绪。
徐茂站了起来:“当然不能。我记得我四弟的联姻对象出身于f市这边的一个大家族。我去联系一下他们,看看能不能干预邱家。邱家做事这么不地道,暗地里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哪怕他没得罪那一家,能拆了邱家分蛋糕,想必本地大家族们都愿意参与进来。”
李家那波人何曾见过他来求他们?冷嘲热讽一番,占足了口头便宜,最后李琛应了下来。他儿媳妇家族如果能更壮大,对他儿子和他这一房有不少好处。
齐菲以最快速度交接了手上工作,赶来了f市,和其他资深律师一起向警方递交了探视申请。
申请被退回,警方说,宋棠病了,不能出来见人。
齐菲险些跳起来。幸好她受理过的案子极多,见过无数让人恨得牙痒的奇葩,专业素质让她维持着镇定。她凝视着出来解释的警官,沉声道:“普通的小病不会影响探视。宋棠不能见人,看来病得非常严重,应该保外就医。”
警官避开她视线,做出整理桌案上纸张的姿态,答道:“我们已经请医生给她看过病,输过液,保证用药。”
齐菲大怒,旁边另一位经验老道的律师轻轻碰她一下,然后摆出相关条例,力证宋棠保外就医的必要。齐菲冷静下来,跟着补充,对方开始坐不住了,扬声道:“宋棠不好好吃东西,天冷了不加衣服,自己把自己弄生病的。这属于自伤行为,不适用保外就医。她故意这样做,是给其他嫌疑人树立坏榜样!我们必须坚持原则,要不然人人都学她,不就乱套了?拘留所就得开医院里去了!”
齐菲一离开警方视线,就忍不住哭了起来:“棠棠本来身体就不好,在这种地方怎么养得好病?”
同行的律师扶着她上车,安慰道:“我们再想想办法,相关案例应该有,回去就调档案,仔细找找。”
齐菲哽咽道:“这群人根本不像要和我们讲理的样子,刚刚我们说破了嘴皮子,他根本没理由反驳,不也拿‘不合规矩’随便一搪塞,然后走人了吗!”
律师也深深皱眉:“他说徐夫人有自伤行为,这一点实在不好办。”
齐菲气得大骂:“这根本是胡说八道!棠棠不是遇到事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她肯定会选择尽量保护好她自己,等我们救她。她要么根本没病,要么就是……”她用力的攥住挎包,柔软的皮革被她捏成一团,“那些人对棠棠做了什么?”
她情绪过于激动,一路都在流泪和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