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皮淡淡看了看,问:“税务局那边的事,办好了?”
江宇点头,把拿回来的文件袋递过去给他过目。徐茂伸手来拿,指关节上新鲜的伤口一下子进入视线。
百分百是在洗澡的时候用力的锤墙,借此发泄心中的愤怒。
江宇有轻微的晕血症,见状不由得退了两步,深深呼吸了一会儿,镇定下来。他前几天和朋友打网球时不慎摔伤,膝盖和手肘磨破了皮,随身带着创可贴,见徐茂受伤,便拿了出来:“徐总,还是包一下比较好,别感染了。”
徐茂说了声谢谢,却并不接,继续翻着手里的文件,看完之后随手一放:“复印几份,发给下面,原件归档,保存好。”
江宇点了点头,把散落的文件收拢,见徐茂依然没有去拿创可贴的意思,头微微垂着,脸笼罩在阴影之下。
他迟疑片刻,道:“徐总,今天是宋槿小姐的婚礼。”
“我知道。特意说这个干什么?verdure送的礼,被扔出来了?”
江宇道:“没有。宋桢小姐是聪明人,我们现在地位今非昔比,她不会贸然翻脸。更何况,她已经开始怀疑离婚的□□。”
“既然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那你和我多嘴说什么婚礼?”徐茂心情极度糟糕,只想赶紧把秘书赶走。
江宇调出手机里的图片,递给了他:“中途夫人……宋棠小姐出来给外面的媒体派红包,记者拍了照片。”
徐茂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屏幕上。
宋棠穿着极简单的象牙色小礼服,妆容清淡,但佩戴了整套的淡粉色海水珍珠首饰,又透出一种含而不露的奢华。她温婉的微笑,眉梢眼角却总带着一种欲言又止的愁绪。
她已经成为了知名的艺术家,可是他看得出来,她并没有多快乐。
她的心结来自何方,他清楚,但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心里的情绪到底是心疼,还是暗自窃喜,或者兼而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