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了,只能恨他了。
她顿一下,不提也罢。
一个疙瘩跳过去,往后还是顺心遂意,她果然还是离不开他的。
说到飞机出事的消息,她肩膀颤抖起来,那是永远无法平静的瞬间,多少次想起来,她都是筛子一样抖起来。
她忍不住的想象,顾淮那样好的人,那样俊美的皮囊,是如何在一堆废铜烂铁之间变成血肉模糊一团,每每梦到这里,都是一身冷汗的起来。
她躲不掉了,身上都带了他的毒,大概她是他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抑或是一根骨,替他眷恋又怨恨着这人间。
可她最想念是他**凡身拿她无可奈何的时候。
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她在墙壁的回音间听到呼吸声,然后是他的声音。
他蹙着眉头。
“我也是飞机失事之后被告知失忆的。”
她还记得那航班名字!有点激动的和他说了。
却换来一个摇头。
“不是的,据说我是在太平洋上出事的,迫降到一个小岛上,然后被人找回来,可是记忆已经没有了。”他皱着眉头,像是要努力的想起些什么。
却失落的发现一无所获,他醒来就是光秃秃的洁白墙壁。一如最初的记忆,干净的让人恼怒。略微烦躁抓着头发。
“你第一个人见到的是谁?”
这他是记得的,一睁眼就是一张难忘的混血脸蛋。
“是顾赞。”
是了!简安略微激动的想,“你该去问问小赞的!”
她没察觉顾风的眼睛暗下去,暗下去,直到变成两团漆黑的墨汁。
小赞。他第一个人见到的是小赞。
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对劲,他该早些和自己说的。
如果简安说的是真的,那么顾赞的沉默呢?
他突然不敢想下去。
这是疼爱了四年的弟弟。
夜里躺在床上,突然背后伸出一双手,先箍住腰,她呀的叫一声,却奈何回不得头。
“顾风?”背后的人僵硬了一下,蹭到颈间。
“你又好久没有理我。”
她紧张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出离愤怒,回头恶狠狠的对着顾赞。
“你又是怎么进来!”
她这里难道真是公共厕所一样随便的地方,一个两个的都轻易的进来,还要门和锁干什么。
顾赞尴尬的陪着笑,手却半点没有收回去的意思,她肚子上那圈冬天攒起来的肉,软乎乎,实在是好摸的很。
“从阳台上爬上来。”说着牵着她手往腰上走,委屈的很,“我的腰都扭了。”
她狠狠掐一下,顾赞痛的大叫,口里面骂她个没良心神经病。
简安只道是活该,没人求着他过来,于是一脚从床上踹下去,幸而有长毛地毯兜底,要不顾小少的腰必然受到二次的伤害,怕是再也不能酣畅淋漓的行人事。
但是顾小少一向是个不要脸面的,不知男权为何物,嘻嘻的笑着,像只京巴,又眨着湿漉漉的眼睛爬上来,不敢靠近这个神经病,就在她被窝子旁边蜷缩着,好不可怜。
“你就当收留我一晚上。”
简安攥着被子,一副誓死捍卫领土的女王模样,一定要守住大英帝国海岸线。
“你又不是没地方住,我这小地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