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喝酒,可不爱研究酒。82年拉菲和二锅头在她这儿是一样喝的,都图个醉意。
挺随意往桌子上一放。撸袖子。
“来啊,开始啊。”说实话,挺唐突,不介绍介绍?
人家不介绍,没想认识你,过来打个牌都要这么多弯弯绕绕。
可没让人觉得不舒服,她不是不尊重你,这是种人生何处不相逢洒脱态度。不拘于问个名字。
别别对这女人第一印象。娇气。
可忒坦荡,娇气的不反感。可第一印象也就限于不反感。
别别实话实说,女人性子到了这份上,不容易,修炼的很可以。
别急,她打牌更可以,他没见过打牌这样认真的女人,人家都说是游戏,她真当成大事去做。游戏精神的极致就在这儿,不把游戏当游戏了,反而处处是游戏,不在意。
她低头干一口葡萄酒,皱鼻子样子,没粉底遮盖,鼻头上那浅褐色的淡斑看着挺可爱。这是别别觉得这女人身上最可爱一处。那淡斑。
“这酒他妈有个酱油味。”都呵呵笑起来,不是笑她没见识。
是觉得这人实在有趣,酒是她拿来,却一点不懂。
唐风圈住她脖子,另只手去够那酒。
“有酱油味当然正常,你仔细品还有花香和甘草味。”唐风就这她杯子喝一口。
康帝酒院里面的酒清一色淡淡酱油味,其实没有多大意思,真不好喝,人还是趋之若鹜,煞有介事的在那里品味。没钱的才被物质驾驭,到他们这种程度,看不起东西了。
“不行。”她不耐烦皱眉。
有点翘气。“我还是得喝点白的。”这是习惯了。
桌上神色一凛。唐风身边女人见识过不少,和他们一个段数的也有,可是没人敢这么使唤唐风小爷,他对女人态度一向多情,多情近似可有可无,你走了千万人马顶替,私下里有点小娇气正常,但是人前都得乖乖的。他唐风也是个被豁着哄的人呐。
别别挺玩味抬起眼来,有点期待。
唐风二话没说摸摸她头,超级自然抬脚出去,出去前还说这话。
“你们好好玩。”
呸!屁个好好玩,这意思人精们没听出来,是好好陪这位玩。
走两步,有退回来。在耳边和这东西说几句,简安惬意了,笑的那个乐呵。
这是叫人家给她买烟去了。
分别这下子觉得有意思了。
这宠不是爱着你,逗逗你,像小猫小狗一样的顺着,那是得看心情的。
这是把自己变成泥,给你踩在下面,心甘情愿抬举你。这是打心底要把你托起来。
这东西是员大将啊,专门斩杀人头吧,唐风给她这样收归马下。
他倒是有点瞧不起了。喝口那东西带来的带着酱油味的酒,别别生来就恶心女人,唐风把女人当玩物的时候还好,看他把眼前这人当宝物,他有点不舒服了。亏他那样尊敬佩服他。还不是,还不是
又看一眼,哎呀。
被收复了呀。
别别是头冷兽,不怕大家笑话别别,别别是个性冷淡,是有医学鉴定的,这辈子不会对女人有兴趣,分家的这个孙子,真是操死人的心,可他自己就不屑治疗。
恶心这种生物。据说是心理障碍。
归根到底,还是反映到生理上来了。
几把过去,跟着东西玩牌蛮痛快,她可能酒喝的有点多,有点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