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是在浴缸里,头上还顶着一块热热的毛巾,脚下没有力气,想要撑着站起来,一滑,又狠狠的跌下去。
水花四溅,配上哎呦一声。
动静不小。
显然吸引了外面正在看财经新闻的男人,他手边还端着一杯酒。这是他新养成的习惯,睡前一杯酒,酒精助睡眠的功效,要比牛奶更好一些。
走近了,原来还是清明的眸子,看到粼粼水光折射的**,变得有些幽深。
简安这才反过来自己的处境。
“是你给我脱的衣服?”
肖阳盯着她微红的耳垂。
“不然呢?”
耳垂变的更红,简安恨不得钻到水里,好躲避他镭射灯一样的目光。
肖阳显然没有这个自觉,端着杯酒,神态自若,轻轻摇晃。
“又不是没见过。”他眼皮抬起,嘴角扯出坏笑。
终于惹得浴缸里东西恼羞成怒,手边却没有趁手的兵器,更没有什么可以遮蔽身体的物事,胡乱扑腾一通,最后还是被肖阳按在浴缸里。
“别动。”肖小爷眉头皱起的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你又上来什么脾气,那么冷的天,真想要冻死?”
简安低着头不说话。
“我问你,说话?”肖阳看她的态度,有点生气。
捏起她的下巴来,顺势将嘴中的酒渡了过去。唇舌霸道,不容反抗,他与简安混在一起的那几年,不是虚度光阴的,他早将这个东西的心性摸得一清二楚,这个吻倒是有些近似讨好和取悦了。
被一把推开。
他有些惊诧,舌尖上微微疼痛,血流出来,擦擦嘴角,他有些嘲讽笑一下。
简安是一一副防卫的警惕姿态。
这副样子又惹怒了他,一手摔碎了高脚杯,地上都是碎玻璃,皮鞋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听的人头皮发麻。
然后是关门的巨响,简安身子一软,无力的瘫软在浴缸里,眼睛里面没了神采,头发湿湿的黏在两颊。
门外的的人,心绪也并不平静。
他有些微微诧异。
他以为自己是清楚这东西的,她贪玩,享乐。可是坚守底线,绝不动心。
知道她待顾淮不一般,可是也仅仅是不一般而已。
他一直以为她对于顾淮的放不下,是源于亏欠,可是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这样简单。
简安动心了。
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反射弧太长,动心来的太晚。
于是一次次的错过与蹉跎。
可是肖阳怀念那个没有心肝的简安。这是一种有些变态的情感,既然自己得不到,其他也不能得到。只是情爱里鲜有公平与正义,前赴后继的殉道者,总归是不少的。
他摇摇头,暗笑自己太傻。
这次的主题该是刀光剑影,而非儿女情长。
不知何时简安已经从浴室里出来,穿着宽大睡袍,带子松松的系在腰间。
头发还湿着,搭在两边,他忽然的来了兴致。
拍拍身边的床,“我给你吹干。”
肖阳并不是个会伺候人的,但从吹发这一项就能看出。
纵使他已经尽可能的轻柔,可是还是会时不时的扯到她的头皮,好在他似乎也并不是十分在意她的体验,只是心血来潮想要吹头发,对象并不一定是她,只要是长着长发的生物,就算是猩猩也能上手。
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