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没什么。”她摆弄着火钳子。
“初雪,第一茬的龙井,紫砂壶,火候,你都掌握的极好,也费了大力气。只是你忘了煮这无忧茶,最重要的是一颗空心,心无杂念,所以无忧。可我尝着这味道,却不是这样。”
简安心下一惊,只好乖乖的,直了腰板乖乖交代。
“我想了前事。”
对面的上师又沉默一会,喝了口茶,皱着眉头,似乎在品味着什么,终叹了口气。
“我早就知道,你来我这里,从来都不是来断事的,而是来躲事的。”
“怎么会,我的心是诚的。”她焦急的辩解。
“我从未怀疑过你心诚,可是净空,这是两回事。你的茶,我会好好的喝,可是事情你也要好好的想,这世上的债,总是躲着,是还不完的。”
她眼神暗下去,“纵使是不躲着,也是还不了的。”
对面的人,却笑着摇摇头,“你连这债是谁的都没搞清楚。”
“你倒是说我究竟欠谁的?”简安执拗的脾气上来了,说话没了轻重,上师也没生气,继续微笑,那笑像是用油性笔画在面皮上的一样,怎么也擦不掉。
她看了,是恼火的。
“看破不说破,你且回去罢。”
一出门,重遇那株腊梅,开的很好,她站着看了一会,肩上有些冷了。
耳朵边又回荡起了那句话,你连欠谁的都不知道。
她笑了下,自己欠谁的,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
怎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