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的香水呢,怎么不用。”
她笑了下,去搂他的胳膊。
“我一向用不惯香奈儿的香水的。”
可却被他脸上的表情吓住了。他的脸色阴沉,似乎她没有用那款香水是怎么样罪大恶极的事情。
他穿着浴袍从床上起身,去了阳台,临走前冷冷的扔下一句话。
“以后若是还想在我身边,就要习惯。”
习惯什么,是他的喜怒无常,还是那款香水。姜智后来确实是慢慢的习惯了,喷着她讨厌,他却喜欢的香水,站在他的面前。
很久很久以后,她才明白,他为何那样的执迷那款气味,为何会对她流露出类似于痴迷的表情,只是如烟头上的火星一般的,灼热而短暂,反正很快也熄灭了,却还是给了人错觉。
一进门,看到那东西蜷着腿,身上盖着一块薄薄的毛毯子,眯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他刻意的放轻了脚步,可待到他走进,她还是醒了。
他心里忽的想起,她以前,完全不是这样容易醒的,一睡着就像小猪一样,打雷也不会醒。他想到以前的事情,心里很柔软了起来,她与以前,说不清那些地方,都不一样了。可是她还是她,无论怎样变,都是她。
他一眼便能认出来。
“吵醒你了,”他走过去,半抱住她,语气不自知的放柔和了,“再睡一会。”
她揉揉眼睛,“都睡了一天了,不要再睡了,倒是你,怎么回的这样晚。”
她抬手去搂他的脖子,抱的时候,他的西服往旁边偏了一点,刚好露出那个珊瑚红色的唇印来,她定睛看了一眼,心里冷笑了一下,却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面。
这是最靠近心脏的地方,最柔弱的地方,就在她的脸颊下面,跳动着,灼热着,要烫伤她。
她好希望手边能有一把刀子。
刺进去,血一定会一下子滋到天花板上。
滚烫的。与她此刻的内心一样的,是灼热的,烫人的,熔岩一般的,等待着喷发。
是恨。
她将脸又往里蹭了蹭。
“我想你了。”
男人很容易被女人的撒娇所取悦,她一直觉得,男人是比女人要更低级一些的生物,很容易被表面上的颜色迷惑。可是,迷恋来的快,去的也快,这是他们的幸运,迷恋皮相啊,哪像这世上大多数的女人一旦动了心,就再难收回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平凡的,不同于这世上大多数的痴心女子。
直到现在,她也有种隐隐的优越感,来自于这份子狠心,这份子无情无义的优越感。
“吃没吃晚饭。”
她有些委屈,“没有。”
“那出去吃。”他要起身,却被沙发上的东西死死的拖住,眼见她抿着嘴,十分不快活的样子,“就在家里吃罢。”
她明显的感觉到这人被取悦的,就在刚刚那句话落下之后,他脸上的弧度明显的柔和了许多。一般人看不出他表情细微的变化,可她不是一般人,她连他的屁股上有几颗痣都清清楚楚。
是那个家字吗,真是可笑。
顾淮独身生活久了,还是有些厨艺的。这一点上,简安是要自愧不如的,她也同样是独身生活,奈何实在的没有天赋。要怪就怪两人早时的时候,顾淮将她惯坏了,什么都替着默默做了,可这样是好是坏,她至今倒是有些弄不清当时他是真心实意还是虚心假意了。
若是这样,他真是最好的策略家和幻术师,假装爱着她,将她宠到天上,宠的飘飘然,以为他永远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