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就是想她了。
那真可怕。
那样自己又会心软的,他总是能算计着让自己心软,真是可恶。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他越这样,自己的赢面反而越小了。
心,真是个麻烦的东西。
她晚上给白放拨过去了个电话,他声音懒懒的,带着事后的餍足。
简安并无心研究他刚刚从哪个女人的床上下来,抑或就是正在床上接的电话。说白了,她对这个人没有半点的兴趣,她感兴趣的,是他的提议。
“怎么,想通了?”
“实话说,我现在除了你之外,也找不到别人了。”
“嗯?”她甚至能想象到他在那边挑眉毛的恶劣表情,“小姐,你可不缺帮你做事的人吧。”
“我不想拉他们下水。”
“于是就拉我下水。”
“白放,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嗤笑了一下。
吧嗒一声,似乎是点烟的声音,白放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吐出来。
“你可真是大胆,刚刚还说我是救命稻草。”
“有一件事情,我还是要问一问你。”
“说。”
“你究竟是为什么要帮我?”这一点,她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就暂且认为,我对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罢。对了,今晚我去接你,带你见一个人。”
简安挂了电话,白放虽然不是最好的选择,可如今她也没有时间等待。
她怕再晚一秒,自己就会改变主意,真的傻到想与那个男人重修旧好。
白放晚上带她去的是一家非常私人的会馆,这里出入的除了非富即贵之外,说句不好听的,做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她皱着眉头,不知道他为何将她带来这种地方。
白放看她的表情,假正经的有些好笑,又低下头去逗她。
“我在这里不止一次看见顾淮呢。”
她眉头陷的更深一些。
“这干我何事。”
他将她带到了一个包厢前,没有敲门,就径直的推门进去了。
里面的男人正在抽烟,腿懒懒的搭在桌上,一股子落拓的气质,可面色却很苍白。这等的人物,她只认识一个,现在就是她记忆里,很遥远的那一个。
他喝酒的时候,眸光刚好的扫过她。
简安没出息的哆嗦了一下,肋骨处隐隐的作痛。这个男人留下的余孽,实在是太深了。
“过去罢。”白放拉着她去那人身边坐下。却没注意到简安的脸色已经是煞白煞白。
她对于许应多,有天然的恐惧。
她现在就是挨着许应多坐下的。
“我把人带来了。”白放对许应多说话。
许应多懒懒的扫了她一眼,忽然用苍白的手指掐住她的脸,逼得她直视他。他速度很快,白放都来不及去拦,他的手就放了回去。
“你找的就是她?”
“怎么你们原先认识?”白放倒是有些疑惑了。
简安低着头,没有说话。
倒是许应多开了口。
“我和简小姐何止是认识,渊源可深着呢。”
简安忽略许应多的语气,问白放,“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这事情,离了许先生,还办不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