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后面陈祺催她,她真缓不过这个劲来。这男人的独特品味也实在是太惊悚了,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啊。
谁能知道他私下里是这个品味实在太闷骚了。满屋子的黑白灰里面,守护着一颗少女梦。
她的屋子都没有这个样子,大概回到十八岁还能和这个屋子打一打。
当陈祺将身后的箱子推出来,她看着一箱子的泰迪熊,再次的凌乱了。
“帮我把这些玩具布置一下吧。”
她看着他风轻云淡的表情,慢慢的将额头上快要爆裂的青筋给慢慢的按了下去。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刚刚她的反应实在是太没有见过世面了。
“好。”她拿起一只熊,抽了下嘴角。
忙活了一下午,她捶着腰站起来,一下子起来,没站稳,往后倒了一下,挨到个坚硬的胸膛。陈祺的手扶上肩膀,他在她耳边说,“辛苦了。”
晚上陈祺留她吃晚饭,据说是他自己下厨做的。
这年头男人都会做饭了,厨艺还是相当的说得过去。反而是女人们懒怠留连庖厨。
她没推辞,回去也是自己觅食,在这儿还好,省的费心打点晚饭。于是就留下来了。
二人本是没话说,也没想得怎么就在一桌子上吃了饭,原来是那么不对点的两个人。可说到底,一切还是对面的男人先起了头。
他习惯左手握筷子,于是她一直没发现。等到他的右手伸出来去拿杯子时,她眼前一晃,发现了他戴着的那个戒指。
是她当初不小心踩坏又给他修好的那个。
是很普通的样式,也没什么牌子,他戴着,有点突兀。看着简安盯着那枚戒指,他喝了口水,放下水杯,看向她。
“怎么了?”
简安这才回过神来。
“不过是看见了那枚我踩坏的戒指,你居然戴上了。”
他抬起手来,端详那枚戒指,“以前不敢戴着,前段时间才想开了,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一样东西,至多一个念想罢了。”
他眼光里有意味不明的东西闪烁一时间让人有些晃神。
一样东西,一个念想。
“这戒指是女人送给你的”
他倒是苦笑了,摇摇头,她居然送他的脸上读出了一丝羞涩与愧怍。
可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下一秒,从他的脸上,那些鲜活的表情像水蒸气一样,很快的无影无踪了。
“与其说是送的,不如说是我自己偷来的。”
“只是她不会知道这戒指原来在我这里。”
他在桌下。暗暗的将戒指摘下,摸着里面刻上的字母,已经有些模糊了。
手心里汗涔涔的,戒指沾了汗水,十分的晶亮。
“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抬头漫不经心的问。
却不见桌下,握着戒指的,忽然收紧的手。他几乎要将这戒指嵌入骨肉里,却也深知,即使嵌入了骨肉,也仍是疼痛的。
这本不是他的东西,原来就不是他的。
痛极了。
勉强笑一下,他另一只手敲击着桌面,似乎在回想,确定具体的时间。
他要努力的让自己显得漫不经心,要努力的回想。那不过是一段尘封的,发黄的,有些老旧的记忆。如若不努力的想,早已经忘了。
连同她的脸,花朵一样的芬芳。
可他清晰的知道,所谓忘记,不过是疗伤喘息的借口而已。忘不了的,忘得了容颜,忘得了气息,可真正重要的东西,从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