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不清了。”他抱歉的笑笑。
其实不是记不清,而是不想要记清。
与其说是不想要记清,还不如说,是说不出口的。
那种暗恋,有些可笑了,有些猥琐了。
也有些久了。
他的执念不过是比正常人深了一些而已。
这样是不是有些变态了呢?
算了罢,不去想了罢,觉得空气有些燥热了,想要将空调温度调得更低一些,却发现没法再低了,他烦躁的将领口的袖子扯开,取了一瓶冰镇的苏打水,灌下去。
内火好像熄灭了些。
安稳了,心绪平定了,他想着。
反正已经走到这里了,想什么,都无所谓了。
简安有个习惯,她走路的时候,喜欢往两边看。
她从陈祺家出来,即使是餐厅到门口,一边是客厅。
她瞥了一眼,茶几上摆着一台电脑,开在新闻栏目上。
照片上是许应多的尸体,因为他是自杀的,尸体很完整,除了头部,其他的地方连弹孔都没有。不知为何,她心里觉得,像许应多那样的人,不会叫别人杀了他。
她走过去,想看一下报道。
一直知道许应多不是一般人,除了在逃的通缉犯之外,他还一个地下组织的头目。如今被一网打尽。
不知何时,陈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她一回头,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陈祺没有答话,俯下身子来,扶住电脑屏幕,大致看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
“我记得你和他吃过饭?”简安指着电脑屏幕上面的照片,从那时候起,她就一直有些在意二人是怎么认识的。
“他与许多的政要商人都有联系,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没人愿意亲自做,总要有些人做。”他说的理所当然。
“可是不亲手做,就代表没做吗?”简安对这种阿精神不以为然。
“人,不都是伪善的吗。”他有些走神,忽的发现简安目光奇怪的看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他将她拎起来,“别看了,快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听着门关了,那东西走了。
他坐在沙发上,又重新点开那个页面。
看了一会。
楼下的人家正在酣睡,却被楼上传来的一声巨响惊醒。
妻子咒骂着,“大半夜的砸什么东西!”
闭着眼,往丈夫的怀里缩了缩。
“陈祺,陈祺,你开门!”
陈祺含着牙刷,肩膀上还搭着毛巾,大概是刚刚起床,刘海遮住了眼睛。
眯了眯眼睛才看清门口的女人,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萌萌,你来干什么?”
那女人气得要跳起来,“我是薇薇安!”
“好,那么,薇薇安,你来干什么?”
陈祺半倚在门上。明明这女人是来找他的,可他却是一副子置身事外的样子。
那个叫做薇薇安的女人抚摸了下肚子,“我怀孕了。”
“恭喜啊。”他咬着牙刷含糊不清的说。
“我怀的是你的孩子!”薇薇安捂着肚子,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莹着泪水,是男人看了就该心软。
可惜她碰上的是著名的衣冠禽兽。
现在这只禽兽,不,陈祺的脸色只是变了一变,接着是怀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