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浑身发抖,仿佛往事又重演般。
在霍成的世界里,从来都是个缺职的父亲,每次霍婷一交到他的手上,都成了牺牲品。
不是把婷婷抱在怀里打游戏,就是睡着了一支钢铁手臂横压在她的身子上。
不是脚流血,就是头起高楼。
阮义不坑一声,他缓缓伸手抚住火辣辣的面颊,揭起眼帘,目光带了些许幽怨望着她。
夏淋可以想象许多种表情,维独没有想过阮总一个高高在上的老总,会用这种表情看她。
“这巴掌是替儿子抽的,父亲失职,至于其它的,留着,以后再犯一起算。”
彼此心知肚明,她说这话意思就是上一次阮义强要她所说的,后来阮义找上李行,李行据实说明,夏小姐那边已声明,不需要融资。
气氛一下子安静异常,连走道上过来换针水的护士,都轻声地绕过他走了进去,
目光都没有多停留一下。
男人的眼神始终保持如一,望的她心烦意乱。
她落慌而逃,闖进儿子的病房。
护士换完针水后,离开轻轻地磕上了门。
半个钟头后,夏淋才起身走到柜台前,见到水壶里已经没水了,她扭过头望向外面。
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经不在了。
心中渗透一种闷痛的感觉,直像被人淹进湖水里,吸不到一点新鲜空气一样。
从这天起,每次夏淋过来,阮义都会错开她的时间,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尴尬?
她自己也不清楚。
楼盘那边已经搁置了一个月,没有回去,全部都是由新手助理去折腾,她暗叹了一下,站起身。
医院下边,有许多病患来来往往,刚要拨个电话问一下助理,手机已经响了起来。
接通电话后,才知道,楼盘那边的资金已经告急,做地产甲方这一行,经常陷在融资的怪圈里。
甚至还不少的同行直接高利贷了。
她不敢,也没有那个胆。
雪滚雪,球滚球,对于她这种刚起步的楼盘,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她似无头苍绳般,从医院出来,开着一部车子到处晃悠,竟然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一个可以借钱的朋友。
除了何谐。
何谐与她的关系又正处于比较尴尬的边缘,揪了下头发,车子紧急刹在路边。
泛黄的路灯照在长长的椰子树上,看上去十分冷清、孤独,如同她此刻的心镜一般。
凌晨一点,车子驶回娘家。
开了院落的门进去后,发现门给锁住了,她不得已走到父亲经常睡的那间外墙房敲他的窗子。
夏晏起来替她开了门,见到她一身失落,搓了搓眼晴问,“女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爸,”夏淋叫了他一下,尾音拖的有些长。
经历了太多,发现维一最靠谱的肩膀,原来只有,父亲的,父亲的肩膀才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