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的样子格外窘迫,之前被林青青那个表子叫人扯掉的衣服还很松松垮垮,海风吹了一夜,我的头发也是同样的凌乱不堪,整个人就跟孤魂野鬼一样被吊在离海面不远的半空中,倘若等下来人一看,他们会不会以为我是鬼?然后被我吓跑不救我?
心中琢磨着这些不太好的可能,我心全都紧揪在了一起,很是忐忑不安,生怕等下又扑了空。
大概过了三分钟,我就看到不远处的岸边走来一个手里拿着渔网的人,可能是哪里的渔民,他正寻觅着一个更好的地方准备撒网捕鱼……这是个很好的求助机会,我想也没想,朝他大声喊道:“诶,前面那位大哥,听得到吗?听得到的话就转身看我一下!”
刚开始的那声可能被风吹的有些断断续续,他没听见,后来我急了,又连叫了好几声,一声比一声大,他才终于发觉有人在叫他,回头便看到了我。
他立马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几步,瞪大眼睛盯着我这边…也是,像这种荒山野岭,不对,这种放眼望去只有大海汪洋,周围压根没土著居民的情况下,突然多出来一个活人,还被如此狼狈地悬在悬崖下,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嗓子已经干到快要枯竭,一整夜折腾下来的疲倦也让我几乎陷入绝望,我又奋力对着他叫了一声:“大哥,你能帮我把我救上去吗?我已经在这吊了一夜了,只要你帮我,等我回去了我一定报答你,一定会满足你所有要求!”
这个渔民大概也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听到我的处境后,他没再犹豫,倒是安慰我:“妹子,你先别怕,我马上就上去救你。”
被无人问津地扔在这独自呆了那么久,又经过了各种情绪转变与侵蚀后,这会儿好不容易来个人对你说了句安慰的话,心总会一瞬间变得莫名柔软…我感动得差点掉泪,连着说了好几声谢谢,激动又期盼地等着他把我拉上去。
后来这位大哥是找到了绳子固定的地方,把结子解开,然后一个人奋力将我救上去的。
重新回到地面我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我喜极而泣,一时失控,扑进那位大哥的怀里就痛哭了起来…是的,这一晚我过得无比惶恐,最开始我压根不敢闭眼,生怕只要我一闭上眼,海水就会越涨越快、越涨越高,直至把我淹没,到时候我恐怕就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我不闭眼,我也是格外的挣扎恐慌,脑子里更是被各种可怕的想法充斥着,搅得我头痛,搅得我心神不宁十分压抑难受。
我真不知道自己是靠一种什么心态熬过这艰难的一晚的,总之此时此刻,我仿佛重获新生,心止不住地狂跳起来,整个人也完全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大哥,真的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可能就会死在这了。”我感激地抓住他的手,千言万语弥漫在心头。
他憨笑了几声,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看我:“没啥,我不过也就是出了点微薄之力,况且救了一条人命,我也骄傲。”
说着,他又偷偷瞄了我好几眼。
我被他这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尴尬地将脸别到一边,我开始认真环视起这个地方来,这里除了大海就是大山,方圆几里之内都看不到一栋房子,就跟那种无人岛一样,平时只有一些渔民会经过这来捕鱼,大多时候,整个岛都是空荡状态。
难道林青青跟肖炳天他们就是看这里没人,即便我喊破了嗓子,或者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所以才把我带来,甚至对我起了杀心?
好歹毒的贱人!真不愧是林宏伟和廖红梅那对狗男女生的贱种,心思竟比他们还要狠毒可怕!
要知道虽然我跟林宏伟他们斗了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