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
为了不影响她们休息,我把手机按完接听,就闷头钻进了被子里。
电话是秦宥凡打来的,起初看到来电显示上他的名字,我内心其实是拒接的。可一想到自己还有把柄在人家手上,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他。
他在电话里说,那晚的事情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他还想再给我跟他之间一次机会,还有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回去后细想了一下,是自己太没有肚量了,希望能够得到我的原谅。
我在电话这头沉默了。他没把事情捅给我妈听,这一点我还是很感激他的。至于他骂我的那句“放荡”,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毫不犹豫的甩他一个耳刮子。
哦不,是两个。
一个是替我妈打的,一个是替我自己。
对于我的沉默,秦宥凡特么不要脸的把它视作了是默认,还厚着脸皮的约我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吃个饭。
我自然是拒绝,别说是吃饭了,看到他,我就饱了。
结果,他把我外婆给搬了出来。说是来枫都时,我外婆去找过他,给了他一样东西让他捎给我。
他奶奶家与我外婆家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小时候我与秦宥凡一起玩耍,也多半是在两位老人家门前。估计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邻里邻居的就把我俩视作是青梅竹马了。
去他的青梅竹马,我现在想撕了他的心都有。
可他在电话里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的,完全没有一丁点的破绽,我姑且就先相信了。回了他一句,现在厂子里忙,等忙完这阵再说吧。
我知道跟他见面这事,怎么也是躲不掉的,毕竟我还想哪天能够心平气和的跟他好好谈一谈。聊聊他爸跟我妈的事,再聊聊我和他。
事情既已发生,总归还是要去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