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师长不敢,不代表别人就不敢。
高国庆自恃革命信念坚定,一直背地里小动作不断,奈何宋恩礼近来老实,他是一点把柄也抓不着,又焦又躁,一下子急火攻心竟感染了大风寒病倒了,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
大毛二毛虽然没啥心肝,但也知道是高国庆养着他俩,高国庆要是出事,他俩就得回乡下,不能当城里人不能住楼房也吃不上这么多精细粮食,于是两人一合计,一个留下来照顾高国庆,一个跑去女兵宿舍那边找小周。
小周听说高国庆发高烧,哪儿还顾得上会不会被人说闲话,大晚上的,扛上医疗箱便跟着二毛去了高国庆家。
都说病来如山倒,高国庆的情况就是如此,一年到头不生病,一生病就得要命,吃了退烧药打了退烧针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本来就不咋好看的脸都快烧成了螃蟹。
小周担心他继续烧下去会把脑子烧坏,几番踌躇决定给他采取物理降温,用酒精给他擦身体,其实这本来也没啥,在卫生队里经常会用这种方法给高烧不退的战士降体温,可麻烦就麻烦在这次的对象是高国庆。
小周心虚于自己同高国庆的关系,觉得这么做有点像是搞破邪,又怕被人知道说闲话,就想着把大毛二毛叫起来,让他俩一块儿帮忙,谁知道大毛二毛早就缩在被子里睡死过去,咋叫就是不肯醒。
小周没办法了,只得亲自上阵给高国庆脫衣裳。
两人相处这么久,其中还分开过一次,但最亲密的接触也仅限于偶尔偷偷亲个小嘴儿,小周羞怯又紧张,一件棉毛衫脫半天也没脫下来,倒是把昏睡着的高国庆给拽醒了。
高国庆一睁开眼就看到小周正红着个脸扒他衣裳,许久没敢那啥事儿的身体顿时起了反应。
前阵子他因为宋恩礼有个在省食品公司当书记的叔叔的事很是窝心,对出身平凡的小周难免有些看不上眼,一直爱答不理,但到底是这么个年轻漂亮的大姑娘,又是他曾经“自我安慰”时幻想的对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让高烧给烧糊涂了,伸手一拽,直接把人给拽怀里了。
“周,我想你。”烧得发干发白的嘴唇好像猪拱嘴寻食似的寻着大姑娘嬌唇而去,不再是以前那样浅尝辄止的轻触,这次纯粹的带着情慾的掠夺,在她口腔里橫衝直撞。
未經人事姑娘哪禁得起这样的撩撥,三两下就軟在他怀里了,任由他的嘴唇越来越往下,大手越来越嚣张……
这一夜,高国庆总算得偿所愿大展雄風,再也不嫉妒从前斜对门那整宿整宿的嘎吱嘎吱。
只是在被窝里弄得起劲的两人并未注意到,黑夜中有两双好奇阴险的眼睛始终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们……
那档子事儿有瘾,自从两人发生过关系后,小周到高国庆宿舍来得更勤了,有时候午休,有时候半夜偷着溜进来,每每都得弄上一次两次才走。
没多久,这事儿就传到宋恩礼耳朵里了。
“那墙皮薄的,聋子都能听见,还真当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多好,以为别人都傻,你说这要是正经扯过证的也就算了,这俩连处对象都还算不上呢,就敢整这种事,你跟萧政委那会儿可是连说话都开着门呢……”陈大梅她们听说肉联厂这边的副食品商店今天供应猪肉,顺便就去厂委看望宋恩礼,两人站在门口闲聊就说起了这事。
宋恩礼听着脸红。
倒不是因为高国庆和小周这档子事儿,他们家萧和平也爱瞎折腾,虽然扯证前都克制着没敢出声,可后来……
啧,想想就觉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