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政可以包容他做任何事, 无论江宇典做什么他都不会有异议, 但现在他做的这个决定这种涉及到人身安全的决定, 贺庭政不是两三句就能轻易被哄同意的。
他的不高兴就写在脸上的“我不许你去”
可江宇典不是会接受管束的人,但他也并不想为这种小事跟贺庭政大吵一架,不值当。索性走过去揽过他的腰, 眼见周围没什么人,偏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眼睛望着他哄道“生什么气,还小啊别气了, 嗯”
“那你就听我一次话吧, 大哥”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隐隐在发抖, 低沉地道, “非洲不是不安全, 你想去玩我就陪你去, 你想看狮子,不想看动物园的我们就去看, 可是你要做的事不安全, itche就是搞艺术疯魔了你怎么能听他的话呢他是艺术家,你不一样。”
他恳切地道“算我求求你了, 你就听我一次, 我一直听你的话, 听了十几年了,你说什么我都照做,我不能眼睁睁放你去赴险如夷, 我真的不能失去你了,我不能再”
他越说声音越小,睫毛落寞地垂下来,安安静静地也不出声了,瞧着泫然欲泣,眼泪都像是要掉下来了。他若不是生的这么高大的个子,那就是个持靓行凶的大美人,任谁看了都会心软的。
江宇典平时看惯了他笑,现在他突然这样了,心里被攥紧了般,他哄着道“要哭鼻子啦”
“都怪你。”贺庭政指责道。
江宇典摊手“好吧怪我怪我,我的错,我不惹你生气了,怨气怎么这么大,别哭鼻子,你是我爸爸行吧,你说什么都对。”
他想抱一抱贺庭政,侧头看了下,还有人在,就揽着他的腰往外走,侧着头道“我们先去车上再说吧,你别不高兴了,因为我爱你,你一使脸色给我看我他妈就感觉自己不是人”
贺庭政脸色好多了,语气也缓和了一些“你别敷衍我,这不是上一次床就能解决的事。”
“蹬鼻子上脸了你还,”江宇典扭头看着他“一次不够你还要几次你有什么条件都开出来我听听。”
贺庭政说“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也听我一次吧”
江宇典就不说话了。
他不想现在答应了贺庭政,回头他又反悔了,那贺庭政该多委屈啊
两人一句话也不说,贺庭政心也渐渐有些冷了,他失望极了,他知道以江宇典那颗心的冷硬程度,自己是远远捍卫不动的,虽然他在对待自己的时候,眼神里常常都会出现一些人性的光芒,可这不代表江宇典就是个会因为他抗拒、不同意就轻而易举妥协的人。
上车后,金招弟敏感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虽然江宇典的手臂是揽在贺庭政的后腰处的,但两人就像是一对貌合神离的伴侣般,金招弟意识到这两个如胶似漆的人,如今也冷战了。
她一句话也不敢说,默默地玩着手机。
江宇典是有些话不方便说,所以也冷着脸没说话,他干过的危险事太多了,不过是去一趟非洲,和狮子拍个硬照罢了,有什么稀奇的
贺庭政等了良久,也不见他说一句话,甚至于原本温热地搂着他的手臂,也慢慢放下去了。他垂下眼来,心里纠结了许久,最终是不甘心地拉了拉他的衣服下摆“你等下想吃什么”
江宇典肚子适时地叫了一声“我不饿。”
坐在前面的金招弟大气也不敢出,一听江宇典居然说出了“我不饿”三个字,她满心眼的完了完了,这次估计要大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