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那本该关上的门又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那位华人演员又出现了,阴魂不散地道“我听见你骂我了。”他说完,走进来在霍恩身上踹了一脚,疾言厉色道,“以后我听见你骂我一次、骂中国人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下次,就不会打这么轻了。”
这次,等江宇典再次出去后,霍恩有五分钟的时间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他的经纪人这才来扶他,他才骂了一句“滚开”骂完还下意识看了一眼门的方向,怕江宇典又出现,不分青红皂白就进来踹翻他。
他现在是真的相信了杰拉德的话,原来这个看着不高也不如何壮的中国人,是真的可以一脚把自己踹飞的但他仍旧没死心,想报警,去医院验伤,然后让警察把江宇典抓走。
结果等他出去,却发现片场一直都有的监控设备,突然被人移开了方向,出了片场,上了自己的车打算去医院检查一番伤情后,他更是在自己的保姆车上被一把冰冷的枪抵住了太阳穴。
他还以为是江宇典,却闻到了一股香水味。
是个女人
一个女声道“回答我一个问题,描述一遍卫生间发生的事,他怎么打你的以及你们的对话。”
这些,江宇典统统不知道。
只不过霍恩让他揍过后,是真的老实了,一连几天看见他都不敢出声,江宇典虽说是痛扁了他一顿,但并未下重手,顶多受点皮外伤,吃点苦头罢了,要说多严重,真的不严重。
解决掉剧组这个最大的种族歧视份子,江宇典在剧组就一路畅通无阻了,他每天都去剧组观摩学习,抱着剧本看自己可怜的戏份,但杰拉德导演倒是真的对他好,也是真的很欣赏他,常常在片场休息的时候,亲自给他端一杯水过来,坐下来给他讲戏“你在影片里的武器主要是棍,哪怕随便从路边捡一个棒球棍也是一样的,这些都是没有硬性要求的。”
他看了眼江宇典的头发“很快就要到你的戏份了,头发先剃光吧。”
江宇典说好。
杰拉德导演道“首要要拍的这部戏,是你在超市里,你把一个变异的小女孩关在一间房间里,不时给她投喂一点食物,你自己的食物都不多了,却还要把食物分给丧尸小女孩,并且坐着念经,想要超度这场灾难里的亡魂。”
“但他们丧尸群体,却只对人或动物的血肉感兴趣。”
“可你却是一直在做这个实验你为什么要做这个实验是因为你慈悲为怀,你接连喂了这个小女孩两天,却依旧没有放弃,仍旧很有耐心,把食物丢到破掉的门窗里,如果丧尸小女孩探头出来,你就会用你的武器指着她,让她回到原位去。非常不可思议的是,丧尸居然听你的话,你让她坐着她便坐着。瑞恩逃亡到这家超市的时候,发觉你在居然在投喂丧尸的举措,感到非常震惊同时觉得可笑”
他只要一空下来,就会给江宇典讲戏。
对杰拉德而言,江宇典要出演的这个小僧人虽然戏份不是很多,但却是非常重要的、举足轻重的一个角色。
他平衡了整部电影里的人性,他有时候非常善良、圣母,有时候却非常冷血,他的每一个举动都是有意义的,发人深省。
江宇典晚上一回去就在酒店里,让贺庭政帮他把头发剃干净了,他之前去寺庙里考察过两三天,发现那些真正的僧人,都有着超脱世外的气质,他们身上充满着平和与随性,与他们对视就能获得片刻安宁,那种闪着光般,却平和的、无悲无喜的目光让人忍不住一怔。
他在寺里还见到了一些小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