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这栋建筑绝对不会是牢房。
君佑瑶她们一上岸,就有两名身处制服的狱警从那栋黑色建筑里走了出来,手里分别拿了一个箱子,在和押送武警交接后,他们就打开箱子取出一个类似电子项圈的金属环。
君佑瑶面前肃穆着一张晚娘脸的狱警冷冰冰看着她“你就是君佑瑶”
“嗯。”
“呵呵,”晚娘脸突然干巴巴的笑了两声,神情阴寒,“欢迎来到地狱。”
这话听着很普通,但大概是她的声音太过阴森表情太过僵硬,就显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好像真的有一扇地狱之门正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来一般。
君佑瑶挑眉打量了她两眼,没有回话。
晚娘脸也不需要她的回应,抬手将金属环套在了君佑瑶脖子上“不要随意动这个项圈,一旦它感应不到你的脉搏,或者你离开阿撒兹勒岛范围,内置的炸药就会爆炸。”
很好
这特么是在拍惊爆轰天雷吗还给弄个这么先进的监控项锁。
狱警在简单说明项锁存在的意义后,就让武警小哥哥给她解开了脚铐手铐,金属表层覆着一层冰霜,在取下来时几乎是连着她的皮肉撕下来。
“啊”边上林落落吃痛的声音如实传达出她们此时所遭遇的磨难。
君佑瑶咬牙硬撑了过去,直到押送她们的武警小哥哥原路返回,狱警才丢下一句“你们可以上去了。”
就这么一句话,其他说明一句没有,相当的粗暴简单,连住所都不安排。
君佑瑶和林落落对视一眼,才抖着手脚走上了码头的石阶。
石阶上是一个有些破烂的圆形角斗台,上方是一座老旧的钟楼,一个穿着兽皮大衣白发苍苍的老女人抽着自制的烟管坐在上面吞云吐雾,她满是褶子的脸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痕,耷拉的皮肤几乎遮住了她的眼睛,只留下细细一条缝,让人窥不见那双沧桑眼眸里的情绪。
她在看到她们的身影时,颤颤巍巍地抬手敲响了身旁的钟。
“当当当”三声钟鸣。
响声沉沉传开,像是古老的号角,惊醒了这座透着死亡气息的岛屿。
钟鸣声未歇,四面八方就涌过来一群女人,慢慢聚集在角斗台周围,每个人都像野兽一样贪婪的打量着她们。
君佑不动声色的扫过这些人,人数不算多,大约七八十人,她们有些穿戴整齐,有些衣不蔽体,有些伤痕累累,还有不少是缺胳膊少腿的,有长相精致漂亮的,也有丑陋无盐的,有骨瘦如柴的,也有痴肥如猪的
但无论她们是什么样子的,每个人身上都无一例外散发着一股有别于普通人的气势,君佑瑶知道那是杀气,这里的犯人几乎都是死刑犯,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可能不止一条人命,再加上她们常年生活在这种弱肉强食的环境里,心态早就不是正常人类了。
一个女人就是一朵花,有的女人是水仙,不张扬不娇贵,安于现状,开出一片风景;有的女人是玉兰,矜持脆弱,骤然开放骤然凋谢,一生只开一季;有的女人是腊梅,韧性坚强,却又含蓄芬芳
有的女人则是食人花,霸道危险,吞噬一切,藐视万物。
这座岛上的女人大约都是这种类型。
“欢迎来到失乐园。”和先前宛娘量狱警几乎差不多的话在沉闷的空气里荡开。
人群中走出一个女人,她的声线沙哑,好像被磨砂纸磨过一样,透着一层凉薄的金属感,她顶着一个大光头,光头上好像还纹了身,以君佑瑶现在的角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