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如意兀自想着这些事情,云曦心中也在徘徊着,不知该如何将自己的事情说出来。踌躇半响,才将罗敷临出门前交给自己的那个锦囊放在了桌上。
“这是罗敷今日出门前交给我的锦囊,锦囊之中只写着五个字:如意胭脂铺。云曦思虑半天,也不知罗敷将这个锦囊留给云曦是何意义?直到方才,云曦站在门外,闻着这铺子里的药草香,才猜想着,罗敷她兴许是让云曦来找姑娘看病的。云曦冒昧的问刑姑娘一句,姑娘您,可是大夫?”
“大夫两个字不敢当,只是略知道一些医术,能看一些女儿家的小病症。”刑如意瞧着云曦,见她欲言又止,也不便直接将云曦的病症说出,便婉转着问道:“不知夫人有何不适,若是方便的话,能否允许如意帮夫人把个脉?”
“邢姑娘若是肯为云曦把脉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云曦虽不知姑娘的本事,但却知道自家小姑向来不是那种冒失之人。若非她有十足的把握,决计不会将姑娘家的店名藏在这锦囊之中,且私下交给云曦。”云曦说着,起身,冲着刑如意福了一福:“云曦的病症,就劳烦姑娘了,如论医得医不得,云曦都会记得姑娘今日为云曦把脉的情义。”
“夫人严重了。如意胭脂铺做的是开门的买卖,这上门的即是客人。无论是认得,还是不认得的,如意都会尽心。”
刑如意说着,将手搭在了云曦的腕上。她只知老乞丐与罗老爷做了交易,让罗家的媳妇数年之内不能生养,但用的何等手段,这少夫人身上又会出现何种情况,却是一概不知。事先,也没有个心理准备。虽嘴上说的轻松,但在下手探脉时,心中仍是有些忐忑。
“夫人平日里可会怕冷,特别是手脚最易发凉,即便是盛夏暑热之时,这手脚也会显得冷冰冰的?”
“是的!未出阁前,还不曾注意过这些。反倒是嫁给夫君之后,经他时时提醒,才知道自己手脚与旁人不一样,即便是最热的时候,这十指指尖也是凉凉的。若是到了冬天,也就是现在,总觉得身上发凉,像是随时随地就要结冰的那种,十分难受。因此,若无大事,云曦通常不愿意出门。”
“夫人的月事可正常?”
云曦虽是已婚,但听见这样的问话,俏脸仍是红了一红。低着声音回了句:“这月事是否正常,云曦自个儿也不知道。云曦与姑娘不同,姑娘知晓医术,见的病人也多,对于这多少必然有所判定。云曦无论出阁前,还是出阁后,身旁常伴之人只有丫鬟小萱一个,这个东西,又不好拿去做比较,所以姑娘方才的问话,云曦不知该如何回答。”
“既是贴身的丫鬟,那夫人的月事带是否也由小萱姑娘代为处理?”
小萱站在一旁,点了点头。
“那么,请问小萱姑娘,你觉得你家夫人的月事带与你自个儿的比较起来,有何分别?是多一些呢,还是少一些?”
“小萱与夫人的也可以做比较吗?”小萱疑惑的问着:“小萱是丫鬟,虽得夫人厚爱,平日里做的粗活很少,但总归与夫人有所不同。夫人比起小萱来,也更为娇贵一些。”
“我知道小萱的意思。日常饮食,平日劳作,体质强壮,虽都会产生一些影响,但就月事来说,健康人的区别并不大。若是差别很大,就说明其中一人的身体状况必然出了问题。
举个简单的例子,正常的女子,月事通常是一月一次,但有些人却是两个月、三个月,甚至半年来才一次。相对而言,这后者若非体质异常,就是患了某种女子才会患上的疾病。
再举个简单的例子,正常女子,从月事来到月事走,基本上要5-7天,但有些人,却是1-2天。这显然也是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