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廉荐的话说完,一把短剑就已经插入了廉荐的咽喉,瞳孔放大,直勾勾的盯着连翘,“嘭”的一声倒了下去。
随即连翘手腕翻转间,将插在廉荐喉咙上的短剑收了回来,眸眼微抬看向底下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将一方锦帕拿了出来,轻轻的擦拭起短剑来。
大厅之内,一时间气氛压抑到了极致,众人就连呼吸声都屏住了,只有张强一人的视线从没有离开过连翘,他冷哼道。
“若换做是我,也会如此这般做的,既然我敢来虎城,那么我也做好了死的准备,无极阁的第八位随侍连翘,你动手吧,给我个痛快也好,省的活在这个世上费劲。”
连翘笑着起身,微微摇头:“张副将,你未免把我想得太简单了?我等了一晚上的人,又岂能让他如此轻易的死去?既然我花费了时间的东西,我就一定要得到回报。”
看着连翘眸中滑过的一抹阴狠,张强知道自己是栽在这里了,但寒江州的事情,他是不会透露一个字的,随即沉声道。
“小爷我在战场上什么风浪没见过,再酷的刑罚我都挺过来了,即便你怎么折磨小爷我,你也休想从我嘴里得到半点寒江州军队的消息。”
连翘点点头,轻声道:“倒是条汉子,但你就不想看看你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哥哥张庸,是如何被打败的吗?就不想见见他跪地求饶时的样子?若是不见见,恐怕这辈子你都没机会了,你就不怕你会死不瞑目吗?”
说实话,对于连翘所说言,张强是有一瞬间心动的,但再怎么说那人都是他的亲哥哥,他的荣辱也是关乎张氏一族人的,随即冷笑道:“呵,我们一母同胞,我是不会背叛我哥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听着张强的话,连翘轻笑着向下踏了两步,而地下见着连翘下来的身形,心中皆是一颤,深怕自己被逮住,步了廉荐的后尘。
“倒是个重情义的,只不过你的哥哥可未免是这么想的,他独占着张氏的荣宠,就连你的功劳,最后也会变成他的,况且你们兄弟二人向来不和,若是今日你死在了虎城内,恐怕他也不会为你掉半滴眼泪。”
张强越听下去,面色越阴暗,最后瞪向连翘,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但仅仅是一瞬间,他压下心底的烦乱,冷声道:“这是我兄弟二人之间的事情,就不劳烦连随侍你费心了,我还是那句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唉,真是可惜了,”连翘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异火将她指尖的控魂香点燃,“不过仇恨的种子一旦种下,迟早就会生根发芽的,你是怎么也逃避不了的。”
就在连翘的言语间,张强的神色开始飘忽起来,三息之间,便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连翘轻笑着看向底下跪俯这的李师爷,缓声道:“李师爷,现在可否请你在这厅内收拾出一张可以书写的案台来?”
突然被点到性命的李师爷,立马连滚带爬的吩咐底下的人,将张强面前的酒桌收拾了出来,擦了擦额间的冷汗,颤巍巍的开了口:“随侍大人,您要的案桌,已经收拾好了,请过目。”
连翘轻笑着点头,目光落在了张强身上:“张副将,现在就请你书信一封,告诉你的哥哥,虎城已降,可以将粮草暂运到虎城妥善保管了,至于该用什么样的语气,让你哥哥上当,张副将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是。”
张强有些木讷的回答道,随即就连身形都有些僵硬的走到了桌前,提起笔,开始书写起来。
见着张强开始书信,连翘心中才轻轻松了一口气,张强是已经半只脚踏入斗宗的人,他的心智已经极其的成熟了,若仅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