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的路程,他压缩在一分半以内,又创造了新纪录。看着还有一分半才关上的校门,再看看旁边“虎视眈眈”的众位飞机头风纪委员,他擦了把汗,将妈妈分成几份打包好的早餐给除委员长以外的风纪委员们一人递过去一份。
“学长,这是我妈妈做的早餐,因为做多了,所以带来给你们吃,请不要嫌弃,务必收下。”纲吉浅褐色的瞳仁中映出缩小的世界,弯起时散发出暖暖的阳光气息,让人不忍拒绝。
不要误会,他并没有贿赂风纪委员的意思,只是单纯不想浪费妈妈的心意。
飞机头们面面相觑,又看向不远处倚在墙上,正冷冷朝这边看来的委员长,见他并未反对,才伸手接过,即便是一脸严肃的副委员长也不例外。
呼,终于发放出去了。
“谢谢学长。”纲吉因没有辜负妈妈而好意松了口气,诚恳地道谢后飞快向教室跑去,这次他的目标是上课铃声响起前进入自己所在的班级。
这个有着温暖气质,明明是赠送人却还反过来道谢的少年成功引起了除战斗和并盛外对一切毫无兴趣的委员长的注意。
云雀恭弥,倚在墙上的俊美少年的名字。他同样穿着并盛校服,黑色长裤包裹着笔直长腿,白色的衬衫一尘不染,扣到最上一颗的纽扣与没有一丝褶皱衣料流露出淡淡的禁.欲之气。外套随意披在肩上,黑白分明的服装上最亮眼的却是外套袖子外鲜红的“风纪”二字,那是他的坚持,也是他的骄傲。
抛开令人无法招架的性格不谈,云雀长了张非常出色的面容。五官精致而不阴柔,眉眼似是覆着冰霜,又像燃烧了火焰,狭长张扬的凤眼黝黑透亮,却又在瞳仁深处泅开幽幽的蓝。
此时,他正用这双眼注视着纲吉离开的方向,淡漠神情一如往常。
“哲。”不知盯了多久,云雀长眉一扬,低沉磁性的声音在空旷的校门口回响。
副委员长草壁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上前半步低声道:“委员长。”
“他是谁?”云雀淡淡地问。
委员长竟然对一个草食动物感兴趣?不,他没有贬低纲吉的意思,他只是单纯好奇。
虽然内心各种思绪百转千回,草壁表面上还是十分冷静的,很快便从大脑中调出纲吉的相关资料,捡重点说:“他叫沢田纲吉,是一年A班的学生。成绩不是很好,但性格温和,偶尔会被欺负和刁难。”
“成绩不是很好”和“偶尔会被欺负和刁难”显然是美化后的说法,纲吉的情况比这糟糕多了,比如他平均17.5分的成绩和经常被班上男生孤立刁难。
云雀当然不会特意关注草壁的用词是否准确,得到想要的讯息,他嘴角滑过一缕冷淡的,不知算不算笑意的笑意,然后向草壁伸手。
花了点时间理解委员长这个动作的含义,草壁果断抢走身旁一个还没来得及吃到早餐的风纪委员的早餐,双手奉上。
抱歉了,死道友不死贫道,更何况我的早餐已经吃过一部分,只能牺牲你了。下次委员长手痒揍人的时候,我一定……给你准备更多的药物和绷带。
草壁愧疚地在心里想。
云雀吃着副手上供的早餐,都是十分普遍常见的食物,但总觉得吃起来和商店里买的不一样。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本打算永远不靠近不接触的并盛第一凶兽注意的纲吉总算在上课的前一秒冲进教室,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拿出课本和两个笔记本,再把黑色原子笔掏出来,纲吉一抬头,恰好看到神情严肃的数学老师进门,活像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