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跃享受着手指在自己皮毛间梳理按摩的感觉,一边在内心向柳思源发出疑问。
“嗯,我早就不想干了。”
那今天那个绑架,是那个柳世龙弄的?
“对,刚刚查出来了,大概就是他拿着亲子鉴定,证明我不是未来股权的继承人。然后笼络了那群股东把我给撤职了。他个人是想不出这种方法的,应该是他身边那个叫冉纲的人出的主意。”柳思源轻声说着,伸出指尖沾了水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小猫的脸。
苗跃闭着眼睛任由自家铲屎帮忙洗脸。刚开始他对于别人帮自己洗澡是感觉很别扭的,第一次洗澡他只顾着折腾去了,没想太多。这一次当柳思源再帮他洗澡的时候,他内心就开始觉得别扭和诡异了。
总觉得让一个大男人帮自己洗澡什么的,好害臊啊!他十分疑惑为什么柳思源在知道自己是个人之后还能这么一脸平静地给自己洗澡。直到柳思源的一句话成功让他坦然接受洗澡这件事。
柳思源举着沐浴露对着纠结的苗跃说:“你现在就是只猫,洗你对我来说和洗袜子没区别,洗袜子还更简单毕竟袜子不会弄我一声泡沫。”
被拿来和袜子做类比的苗跃给了柳思源一爪子,然后成功说服了自己:是啊,反正现在自己就是一只猫而已,被洗澡有什么关系。于是他就顺其自然的享受了起来,不得不说柳思源洗猫的手法真是无师自通的棒,按得苗跃昏昏欲睡,喉咙里不自觉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那你真的不是那什么董事长的儿子?苗跃又接着发问。
“我确实不是他儿子,你忘了我有读心术吗?从一开始记事起,我就知道自己没有父亲。”柳思源的声音有些低沉。苗跃试图从水汽中去看清柳思源的表情,但是什么都看不见。
唔……苗跃顿住了,总觉得自家铲屎这时候肯定很伤心,但是说什么安慰他呢?摸摸头?么么哒?揉揉?
头顶上传来了一声苏到极致的轻笑,柳思源捏住苗跃的尾巴按在水中洗了洗,道:“没啥好安慰的,我早就不会因为那种事情悲伤了。”
其实我父母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去世了,我好像已经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了。苗跃眨了眨眼睛,看着天花板上晕开的白色灯光,瞳孔都缩成了一条直线。
一人一猫突然相顾无言,柳思源将尾巴尖清洗完毕,将苗跃从脸盆中抱出来放到了毛毯上。
“这种悲惨的话题还是别在晚上说啦,睡觉吧。”柳思源捏起毛毯给苗跃擦毛。
苗跃被毛毯揉搓得脸都变形了,轻轻点了点头。
月光洒进了卧室,柳思源穿上睡衣躺在床上,听到门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响声。紧接着旁边的棉被突然下陷了一点。
“怎么不睡觉?”柳思源翻了一个身,看着站在棉被上的小猫。苗跃的毛被月光照出了银色的小碎光,再加上猫瞳在夜间发出的幽绿色光芒,看着特别像传说中的精怪。
“咪。”苗跃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叫声,贴着柳思源的手臂趴下了。
我过来陪你睡呀!怕你这个刚刚失业的总裁深夜寂寞伤感。
“我确实挺伤感的。”柳思源突然道。
苗跃没想到柳思源说袒露心扉就袒露心扉,想了半会才伸出爪子用肉垫摸了摸他的肩膀当做安慰。
“但我是因为另一件事情伤感。”
啊?什么?
“你说读心术很恶心。”柳思源半个脑袋都捂在被子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蛤?苗跃愣住了。
“你这个话太打击我了。”柳思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