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往常,邵峰早早便醒过来了。
他本就是极有规律的人, 这种规律体现在无论晚上几点睡着,第二天都还是会准时早起,而且还很精神, 这是他雇佣兵生涯留下来的习惯, 几乎刻在了身体里形成一种身体本能了。但阮唐就不一样了,昨儿晚上,他被邵峰一味的厮缠, 他身子精力本来就不足,被折腾得久了, 自然一副睡不够的模样。
只见他揉着眼睛迷迷糊糊道:“……什么时辰了?”
邵峰心念一转:“丑时方过,你再睡一会儿。”
阮唐翻了一个身,青丝盘陀在耳畔,灰蒙蒙的晨光里有些柔和的触感:“寅时了一定要叫我……”
邵峰亲了亲他的耳垂:“好。”
身下的人怕痒似的躲了躲,随即又进入了梦乡。
其实这时候已经是寅时了, 然邵峰不准备叫醒他, 昨夜确实是累着他了。
他太过于敏感, 面对自己的抚摸与亲吻, 总是太过于害羞, 甚至在亲吻他肚脐的时候,居然咬着唇哭了,真叫人又爱又怜。与男人之间的性,邵峰自然没有尝试过,但他蠢蠢欲动,跃跃欲试,他从来没有渴望过一个人的身体渴望成这个样子。
阮唐的第一次,即将属于他,这个想法让他热血沸腾。
当然,邵峰没有什么所谓的处子情结,性是享受的东西,他还没那个闲心在这方面去当老师。
然阮唐的第一次,邵峰很激动。
一种难以言喻的热胀。
与其说是要了阮唐的第一次使他满足,不去说是邵峰想要阮唐的全部。
所有的痛还有快乐,他会完完整整带给他,邵峰心头是狂热,更是柔软。
忍不住将人捞进怀里,轻轻地吻,阮唐此刻什么都没穿——邵峰不让他穿,只想让他适应面对自己,好不至于那般害羞。
阮唐很瘦弱,但很好摸,属于那种瘦而有肉的类型,皮肤很柔滑,摸着就几乎撤不开手,邵峰搂住他的腰,将人带进自己怀里,深深闻了一下,这才继续合上了眼睛小憩一方。
一个慵懒的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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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唐被光亮刺激得醒过来的时候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亮度决计不是清晨应该有的样子。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发现屋内只有剩自己一人了,不由焦急起来,立刻下了床,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脸一红,连忙拉过一旁的衣服穿了,这才匆匆忙忙走出了房间。
远远的看见邵峰在跟何伯交代着什么,听到阮唐这边的吱呀声立刻回过头来,“醒啦?”
阮唐咬唇:“你,你没叫我?”
邵峰笑了笑:“看你累着了,不忍心叫你,已让马夫去书院请假了。”
“你……”阮唐有些恼:“你……不讲信用。”
难得见到阮唐这么个样子,邵峰不由得讪笑:“半天而已,刚巧陪我。”
平心而论,在毅力方面,阮唐倒是让邵峰着实刮目相看,古代没有闹钟,阮唐几乎也都有生物钟似的,总会在差不多的时候醒转,然后洗漱吃了饭,继续上书院去了,没有一日喊过累的,今儿只是因为太疲乏了,才被他诓去继续睡了。
说实话,邵峰并不希望阮唐去书院的,他自己是个目标论者。他考虑得更多的是,做的这件事到底能够带来多少的利益,付出的成本相对于结果来说值不值得。
这个世界上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