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呢,本就不想去细思,听了陈靖昇的建议,自然是有些向往:“好啊。”
他父亲常年在外经商,家里冷冷清清的,虽然他跟阮征感情好,但姨娘却待他极是生分,在家里反而是不自在,故而一般除了过年,平日里的佳节如若父亲不在家,一般都待在书院。
过节的时候,书院自然是冷冷清清的,除了伙房的人,连先生都回家了的,阮唐只有自己拿了书,待在睡帐里点着灯窝在那里看。
而陈靖昇总会从家里溜出来带他去玩,给他枯燥的书院生涯带来了许多欢乐,此刻一提起,心中突然生出了几丝以前那等在枯燥中等来期盼的感觉。
阮唐跪了起来:“好久没去了呢。”
陈靖昇一笑,当下便拉了阮唐的手向外走了去。
二人雇了马车出了京城,再行上半个时辰,远远的便看见一片偌大的湖,水雾罩着,看不见边际,如同仙界一般,阮唐咬着唇,脸上喜不自胜。
近郊难得有这等湖光山色,陈靖昇还拿了点银子于那泊岸的农户,借了他半日小渔船。
虽然天气尚未转暖,然此刻漂泊在那平静无波的湖面上,远处还腾起一两朵白茫茫的云雾,岸边嫩芽吐着新绿,虚虚实实的,全然不清楚,但谁在乎呢,这等风光只会令人心旷神怡。
阮唐有些兴奋:“世兄,我们滑到对岸去。”
陈靖昇目露着些温情:“好。”
两年了,阮唐都没有这般玩过了,一如以往无忧无虑的时光,此刻心情自然是快慰,他想着,是啊,来日再想吧,何苦自己想那般多呢,自然的开阔让他颇有些世外之人的洒脱。
他站在船头,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
正待惬意地吸收天地之精华,突然船身一晃,似是撞到了什么东西,阮唐下盘不稳,一个踉跄,陈靖昇眼明手快,一下子拉住了他。
阮唐跌在陈靖昇的怀里,吐了吐舌头:“差点掉下去了。”
陈靖昇笑了笑,不说话,将他扶了起来。
阮唐顺势坐到了一旁的船沿上:“真想坐一整天呢。”
陈靖昇含笑。
阮唐也笑,只觉得生活无比的快意。
没过一会儿,陈靖昇慢慢收了表情:“你会游水么?”
阮唐有些莫名其妙:“我不会啊。”
陈靖昇苦笑了一下:“那糟了。”
阮唐顿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脚面一阵湿冷,已经是漫上了一层水,已把他的鞋子都给浸透了,阮唐心里一咯噔,随即提到了喉咙口了,
“啊、啊、沉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