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他这般说,韩子值和安适意同时住了嘴,彼此对望一眼,毫不惊讶的发现,对方眼中俱布满了疑惑不解之色。
话说他们家王爷怎么突然对选秀成亲之事,如此不在意了?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问题吗?
关于宴北王府成亲对象的讨论凤宁兮肯定是不知道的,答应了越南川上学的建议,又陪聊了好一会儿,她便施施然回府,等着好消息了。
对学规矩选秀,她是没什么兴趣,但抱大腿之流,绝对是抱早不抱晚!
所以,对越南川的回应凤宁兮还是挺在意的。
到底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许是因为家里人除了亲爹沉默的反对之外,都不怎么干预她和越南川独处,安怡到是比在西北候府的时候开朗大胆了不少,原本那股子一直跟随着她,仿佛入骨进皮的抑郁气质几乎快要消失不见她现在,天天早出去晚回来
恐怕好事要近呐。
这才离了婚就要再进围墙真是想不开!凤宁兮盘腿坐在窗台前,手里捧着碗冰酪,一边儿吃一边摇头。
口中啧啧有声。
“姑娘,夫人来了!”外头,木香快步走进来,扬声喊,凤宁兮咬着勺子一抬头,就看见安怡跟着她进来了。
“娘,您怎么来了?你不是”早上跟越南川出去约会了吗?走的时候还说要去逛城外桃花坞,晚膳都不回来用呢?
凤宁兮抬头看了眼外屋的西洋大座钟,这还不到中午十二点呢?怎么就回来了?难不成是跟越南川闹了什么别扭?
不能啊!这段时间,只她不小心瞧见过的,这两位老房子着火中年人相处过程越南川对她娘真心百依百顺,就差砍块板儿当神佛供起来了。
闹别扭?凤宁兮敢对天起誓,她娘就是把越南川挠成花脸猫儿,他都不带生气,反会夸她挠的对称好看,赞她审美观出色
别嫌恶心不真实,被迫塞了那么多狗粮,她很有经验的好不好?
“这呵呵,南川跟我说,他在乡下的侄女儿回来了,要同你一块儿进宴北王府学,你们日后要相处一阵子,且让我带你去见见她呢!”安怡笑着对女儿说,但那笑容却未入眼底,神色亦有几分郁郁。
越南川的侄女儿就是越戚儿,是卖他当太监的亲兄嫂的女儿。
安怡这么大人了,不至于迁怒无辜的孩子,不过想想南川这些年的痛苦经历都是因越兄越嫂所至,面对那对夫妻的孩子,她自然不会多喜欢。
“侄女儿啊?”凤宁兮微怔,随后很快反应过来,眉头微微蹙了蹙,她垂下眼帘。话说,一直没在北地听过见过越戚儿,她还以为那位被越南川安排在洛阳了呢,没成想这时候突然出现了?还要跟她一块儿进宴北王府?
据野史记载,那位的脾气可不怎么好?等闲挥鞭子扬巴掌的她的身份有碍,又不能参加选秀,学什么规矩?难道她算是越南川压给宴北王的人质吗?
侧目撇了眼安怡,想着她如果真嫁了越南川日后恐怕要跟越戚儿长处,凤宁兮啧了两声,决定去见识见识。
“成,娘,既然越叔叔邀请了,咱们就去看看吧!”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史书上还说凤安兮是妖孽转世,媚骨天成呢?没真见着,谁知道她长了一张正室脸?
抬步起身,唤松香木香给洗漱换衣裳,凤宁兮跟着一脸讪哒哒的安怡离开翠滴轩,跟钟氏通禀了一声儿,在安百年无声的注视下,凤宁兮抖了抖莫名起的一身鸡皮疙瘩,跟着安怡走了。
坐上马车,车夫扬鞭,马蹄声得得而响,缓缓行驶在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