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你那大堂姐,西北候府大姑娘的事儿也办妥了,此次终选不会记名,也没有赐婚……”越南川又想起一事,眉头皱了皱,“说来,她和金族可汗之事,是有甚结果?”
听说金族可汗还是单身呢,要真跟凤安兮有点情意,彼此默契什么的,明宗帝未必不会把凤安兮接进宫来封个公主,赐婚给他!
到底是两国邦交嘛,有人上赶子愿意来当和亲公主,明宗帝干嘛拒绝!
“这……我到没听她提过!”凤宁兮犹豫了一下,前段时间凤安兮崩溃的时候,仿佛说的……她和阿骨里只是彼此默契的准备浪一浪,没想往后发展?
犹记得史书中记载,阿骨里的第一任可敦应该明宗帝膝下某个公主吧。
她垂眸回想着,却着实想不起来了,便抬头道:“越叔叔,你且等着,我先去想问问……”但,一句话没说完,她就瞧见了越南川那颇为复杂的表情。
“古少爷是金族可汗,宁儿,你都……”不吃惊吗?他老持沉重,经历颇多,当初刚知道的时候也毛了好半天呢!
“……额!”凤宁兮无语片刻,觉得大概真解释不清楚,就把脸一仰,满面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那个,越叔叔,太子那边儿应该有人告知了吧,金族近年来屡犯边境,算是狼子野心,堂堂可汗之尊隐姓埋名到洛阳,还混到太子身边儿,肯定没安好心,还是应该抓紧时间,千万别耽误了……”
“……宁儿不必担心,叔叔心中有数。”越南川深深看了她一眼,到底没追究说什么。
凤宁兮嘿嘿一笑,透着一股子心虚。
站在假山旁,事儿都商量的差不多了,左右看看天色大亮,远处也有些许喧闹声传来,御花园怕是要迎来看客,越南川和凤宁兮彼此告辞,准备各自离开。
因放心不下她,越南川左叮咛,右叮嘱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去,可谁知还没走两步呢,不远处就有个小太监急脚猫似的颠儿过来,跑的太急,中途还摔了个跟头。
蹭了满头满脸的灰土,咧着嘴像是摔疼了,他一个翻身,猫儿般的窜起来跑到越南川身前,“干爷爷,干爷爷不好了……”
大明朝太监权势不小,是能掌实职的,又注定没儿子,便有那爱巴结的认权势大太监做干爹,祖宗般的伺候,只求人家从指甲缝儿里漏点东西给他。
这是种另类的拉帮结派,越南川也不能免俗,这些年来,儿子孙子之流,很是认了不少,甚至还有那等七品,八品的小官儿凑上前来喊他爹的……
那把越南川吓的!!
年纪比他都大还喊他爹,要不要脸啊!
“有功,这是出了什么惊天的大事儿,看把你急的,一点沉重样儿都没有!”瞧那小太监花脸猫似的奔到跟前,扑身跪地,越南川忍不住揉了揉额角,觉得脑仁子生疼。
这小太监叫宋有功,是他五年前救下的,当时不过五,六岁的模样,认了他身边得力属下当干爹,非要喊他干爷爷,又是实心眼子,还怎么教都不改口了……
辈份上去下不来……他才四十来岁,还是一枝花的年纪,奔着娶妻呢,谁是干爷爷??凭什么管他叫爷爷啊!!
“那个!!干爹爹,不好了,正殿那边儿苏爷爷传过信来,说金族派了使者来朝见上邦,还是阿骨里可汗亲领,方才太子亲自给引见上去的,说什么万邦来朝,千古明君,万岁爷可高兴了,要设宴款待金族人呢!”宋有功哭丧着脸,嚎叫似的说着。
他如今正在东宫伺候,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