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会儿炸不干你!!
洗漱完了,让木香挽了头发,宋蓠又兴致勃勃的要帮媳妇儿画眉,看他跃跃欲试的模样,凤宁兮不好打击他积极性,就点头同意了。坐在妆台前闭着眼睛让他画了二十多分钟,才在他的同意下,期待的睁开眼,无视忽略了宋蓠那一脸的讪笑和松香木香咧着大嘴的牙疼表情,她往铜镜里一照……
擦!!哪来儿的妖精!!你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赶紧给我洗了!!松香给我重画。”凤宁兮拍着妆台,真心哭笑不得。
就不该相信男人的手艺,话说宋蓠画画儿无论是工笔还是写意,都挺好看的呀,她还欣赏过几回他现场泼墨呢,怎么画个眉毛抹个粉儿,就能把她写意成个妖精模样,万一晚上遇见,说不定还能吓死一个半个的呢。
松香抬腿去打水,凤宁兮赶紧又洗了一回儿,在不敢让宋蓠动手,自个儿描了眉打了粉。外间,佛冬和花梨领着几个小丫鬟摆开桌子,上了膳食。
刚成亲的小夫妻,前刻闹,下刻合,没得不想亲近的。宋蓠方才惹了祸,把媳妇儿画成个花脸猫,惹得太座发火,这儿便讨好的给凤宁兮布菜,堆了她面前满满一碟子。
用了一碗莲子粥,两个饽饽,捡着爱吃了菜用了些,凤宁兮就饱了,见她放了筷子,宋蓠加快速度,很快撸过了早膳。
用罢膳,眼见天色不早,夫妻俩换了衣裳,宋蓠穿他的四爪金龙亲王服,头戴白玉冠。凤宁兮是正红的王妃礼服,斜插九鸾朱鸟流苏衩,因天色有些冷,还围了条绣满红石榴这货多子的围巾,两人手拉着手,肩并着肩,上了马车,一路往皇宫方向去了。
皇宫,内殿之中。
方下了早朝,明宗帝揉着有些抽痛的额角,耳边还觉得嗡嗡直响。又有开始叁奏太子不孝,在吴皇后病重之时纳侧,毫无哀忧之情的人了
早朝那会儿,就因为这事儿,夏御史和方侍郎都要当朝咬起来了,白玉护板照着对方脑袋就轮过去,要不然越将军手快,人脑袋都能打成狗脑袋!!
脑浆子都能飞出来!!
真看不出来,就方侍郎那老胳膊老腿儿,眼看就要归西的样儿,手劲还挺大,掐的夏御史哭爹喊娘的!
“唉,老大和老二啊,不争气的东西!”明宗帝盘膝坐在软塌上,面上阴晴不定,吓的一殿宫人俱都低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沉默了好半晌儿,他无奈的长叹一声,“这是把朕当成傻子啊!”
夏御史娶了锦王大舅哥的表妹,方侍郎是太子的走狗,这谁不知道啊!!这两人掐起来,一个状告太子不孝,一个明里暗里的贬低锦王,内里是什么意思?明宗帝又不是瞎,也是从诸子夺嫡中斗出来的胜利者,他能不明白吗?
“朕还没死呢,也未露衰相,他们怎么就这么急,难不成是盼着朕早早崩了,给他们让位置?”明宗帝苦笑一声,面上表情只是苦涩,可话里那意思,简直让人胆寒。
他堂堂一皇帝,吐糟个把亲儿子是没什么?可殿里这群宫人们,哪个敢搭话啊?都恨不得爹娘少生两双手,不能捂耳朵呢。
就连秦德来这般人物儿,都耸着肩搭着头,无限缩小体积,唯恐明宗帝一眼看见他,想要跟他谈心。
锦王和太子呀,诸子夺嫡呀,这心是好谈的吗?一个弄不明白就得罪三人,里外不讨好儿,连命都得搭上呢!
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口如一。秦德来连个屁都不敢放。
好在明宗帝也明白,这等事不是一般人敢插嘴的,回头看了秦德来好几眼,看得他浑身发颤,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自我消化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