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柏羽,你醒了吗?”
嗯,好亲切的声音,是谁?噢,方宾,他在哪里?为何唤我?
乔柏羽费力地睁开双眼,满眼中是单方宾放大一倍的俏丽面容,还有欣喜的表情,无比兴奋的声音:“柏羽,你终于醒了!”
“嗯?”乔柏羽声音微弱。“我在哪儿?我没死?”
“你没事。柏羽,你吓坏我了,我还以为你……”单方宾眼角湿润,声音颤抖。
“呵呵。”乔柏羽苍白的面色露出一贯自信的笑容。“我不是说了吗?有我在,别怕,肯定没事。”
“累不累,渴不渴,要不要喝水?”单方宾摇起床头,不低不高的位置正好合适喂乔柏羽喝点水。
乔柏羽点点头:“有点渴,有点累。”
“累是应该的,失血过多,还好没伤到要害,不然的话,你得去见马克思了!”林微人未到,先闻其声。
“有你在,我也会没事的!”乔柏羽抬举他。
“多谢看得起。好好休息吧,还好刀口不大,不然的话,就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你!”林微检查一下他的伤口,又听了听的他的内脏,观察着仪器上面的指数。“睡了三天,该差不多了。你可真行,我都怀疑是麻药打多了!”
“嗯?你是有个别名叫赛华佗吗?”乔柏羽逗他。
“行,还能贫嘴,看起来准是没事。不过,吓坏你家单方宾了,三天来是不眠不休地照顾你,你倒是没事,他又瘦了一圈。”林微说着,在病例上面潇洒地签上大名,知趣地退出病房。
乔柏羽伸出没有扎针的手拉住单方宾的手,看他憔悴不堪的面容,禁不住嗔怪他:“你怎么不好好保重身体呢?别忘了,你还有我的礼物呢!”
单方宾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俯身,脸几乎是贴在乔柏羽的脸上:“我不要宝宝,我要的是你!”
“傻话!”乔柏羽失笑。“方宾,我临昏迷前,你好像和我说了一句话,我当时没力气听清楚,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单方宾没想到他一醒来会提到这个问题,当时情急之下,当着护士和医生的面,毫不犹豫地说出爱语,后来想到这件事,还有点不好意思。
“嗯?什么话?”这会儿开始装傻。
“嗯?这么快给忘了?我还记得呢。”乔柏羽可不打算让他糊弄过去。“再说一遍啊,我好想听呢,看在我差点见上帝的份上,再说一遍吧。”
“咳咳。”单方宾清了清嗓子,酝酿一下情绪,将嘴凑到他耳边,轻声。“我想说的是,其实,我爱你!”
乔柏羽憋着笑意,故意道,:“大点声音,我没听见!”
单方宾知道他是故意捉弄自己,无非想多听几遍好话,揪着他的耳朵,抬高嗓门:“听好!我、爱、你!”
乔柏羽忍不住笑出声来,满意道:“嗯,这次听清楚了,不过,态度好恶劣呀,我现在可是个病人呢!怎么能这样对待病人呢?”
容不得小俩口多说,单士祺和乔思朝他们推门进来,见乔柏羽醒来,纷纷上前道:“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尤其是沐继坤,这三天来和单方宾一样,吃不好喝不下睡不着,整天守在乔柏羽的病床边,刚接到消息的时候,差点没晕倒。
沐继坤走到床边,拉起乔柏羽的手,话说不出口,眼圈红起来。
“别这样,爸爸,我这不是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