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那时候出了什么岔子,没准他也没命。
他记得非常清楚,当时并没有任何东西束缚牵制,但他无法向上游……
洗完澡后,睨了一眼脏衣篓里的衣服,想起长发男人告诉他要记得把衣服全烧掉,那认真的神色,看似不是开玩笑。
这衣服再事故中划破穿不了,上面还沾染血迹,本该就是要扔掉,可长发男人却说必须焚成灰,到底是为什么?殷煜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委,猜是对方对鬼神之说颇信,这才会让他这么做吧。
想到这儿殷煜让人来把这套西装拿去焚烧。
夜已深,万籁俱寂。
殷煜躺在床上想要入睡,却睡不安稳,噩梦缠身,满身虚汗,半夜惊醒之后看时间,凌晨三点多,离天亮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胡撸一把脸走进浴室,洗了脸正要抬头,身后一个黑影快速闪过!
殷煜心一紧,立马转头查看,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只有床头灯昏暗的光线洒照亮卧室,他走出浴室,没见异样,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脑筋绷得特别紧,有些发疼。
难道他是最近太累了,出现幻觉?
殷煜回到大床躺下,没将床头灯关去,太阳穴连到脖子的那条筋一直绷着,无心再睡。
那种被人暗地里监视的感觉异常强烈,殷煜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翻身下床,从床底掏出一根铁管拿在手上掂了掂,缓步走到客厅开灯,室内一片光明,环顾四周,照样是一个人影儿都没有,除了他自己黑灰的影子孤零零一团倒映在地板上。
接着他把全屋的灯都开了,四下寻找,也没见窗户房门有撬动的迹象,难道真是他自个儿疑神疑鬼?这好歹是高级小区,安保方面没问题,再者,他住二十八楼,做贼的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呢?
将所有灯关掉,只留了几盏吧台的射灯将部分空间照亮。殷煜给自个儿倒了杯水,想起墨如枫站在岸上对正在施救的他说“没用的,他已经死了”,不由得握紧了杯子。
第二天殷煜顶着两个黑眼圈到公司,他一整夜都没能睡好,好不容易趴在桌子上睡了半个小时,电话就响了。
“殷总,周经理回公司了,说有事情要跟你说。”
“让他上来吧。”
“好的。”
一分钟后周长辉就进来了,手里还有一沓文件,整齐地码放在殷煜面前:“殷总,这是第二季度的报表,和第一季度相比,我们公司的业绩高了百分之三十,这个数字,我想可以开个庆功宴,你看怎样。”
殷煜翻开文件,一目十行,数据清晰,顿时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合上文件,殷煜说:“大家也都辛苦了,这事由你来办吧。”
“那我就定在今晚,刚好周五。”
殷煜点头,一手按着两边的太阳穴:“你让人下通知吧。”
意思很清楚,该干嘛的干嘛去,这种小事他只负责到场,其他的一概不管。
周长辉看殷煜低着头识趣地走出殷煜的办公室,合上门的前一刻,意味深长地看了殷煜一眼。
……
墨如枫一整日都心神不宁,他昨天的辛苦钱在那场车祸中已经掉了,等于给别人白干,又担心赵籍没有把衣服烧掉,如果不按照他的意思做,怕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
思来想去,还是亲自去问比较好,怎说赵籍救了他,虽说他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