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他闭着眼睛在脑子里付款的瞬间,白色塑料包装的一袋味精就出现在他手里,谢景安麻利的拆掉外包装,白色晶体的味精先用桌上习字用的笺纸裹了,外面再包一层绸缎的帕子,确定不会漏出来,然后将塑料外包装扔在燃着碳火的炭盆里烧了,亲眼见着彻彻底底烧了个干净,才抱着这么包小东西,大步流星的出了书房,直奔膳房。
他到得时膳房里外正忙活着,对于他的到来十分意外,又惶恐,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做错了事,行礼的话都说的结结巴巴。
赶了十几天的路,谢景安浑身乏的恨不得倒头就睡,也无心与膳房的人多费口舌,先是将誊抄的菜谱递给膳房管事,问他:“这是本王在长安时得的几张新菜谱,你瞧瞧可做得?”
听到有新菜谱,有些圆胖的膳房管事顿时眼睛都亮了,双手在衣衫上擦了擦,才小心的双手接过来,认真的看了一阵,恭敬的道:“回殿下,这菜谱的做法新鲜,小的从未听过,只是观其过程和材料,小的倒是能做,只不过是头回做,小的还拿不准,须得一夜功夫好好琢磨琢磨。”
只是一夜功夫而已,谢景安等得起,应允了他的要求,然后又将怀里兜着味精的绸缎帕子递给他,沉声道:“这是本王在檀州无意中得来的,听说是种难得的新调味,你试试看是不是能配着这新菜谱,再挑两个口舌精细擅弄新菜的研究研究,若当真用它琢磨出新菜式,本王重重有赏,你可听明白了?”
膳房管事一心担忧谢景安是来问罪的,倒没想到接连都是大好事,顿时喜笑颜开,一张颇为圆润的胖脸笑的眼睛都快没了,一连声的答应下来,恨不得跪下来赌咒发誓保证。
从膳房出来,谢景安这次再没去哪儿,径直回了寝室,让下人打了水随意擦洗了一番,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连外出近两个月,谢景安这回着实睡了个好觉,醒来时天都亮了。
若是刚穿越那会儿他肯定还要再睡个回笼觉或者赖会儿床,可如今事情多的让他恨不得一个时辰掰成两个时辰花,因此他虽还有些困,但还是一掀被子在冷空气的刺激下一骨碌翻身起了身。
洗漱完他照旧先要去书房,谁知才跨出门,崔同就来报:“启禀殿下,魏长史求见,辰时一刻就来了,正在花厅里等着。”
辰时一刻就来了,谢景安听的咋舌,这可是等的够久了,花厅还那么大,即使燃着炭盆也冷的像冰窖,这么长时间,只怕人都要冻坏了。
谢景安一边在心里敬佩魏长史的敬业,一边吩咐崔同:“着两个人在书房把炭盆摆起来,再去将魏长史请去书房,日后若是魏长史和刘主薄求见,不论什么时辰,务必将本王唤醒,可听清楚了?”
谢景安吩咐,崔同哪敢不愿,低低的应一声,然后指了一个下人去拿炭盆,自己亲自小跑着去花厅请魏长史。
果然像谢景安担心的,在花厅等了近一个时辰的魏长史都快冻僵了,虽有炭盆在脚边烤着,人依旧冷的打哆嗦,谢景安看他衣衫单薄,又特地让下人取来一件厚厚的氅衣让他披着才渐渐暖和过来。
硬是让人家冻了近一个时辰,谢景安颇有些过意不去,说话的语气也比往常亲和些,缓声道:“魏长史一早来求见本王,可是有何要事?”
魏长史又打了个寒颤,才低声道:“回殿下,倒无甚要事,只是殿下昨日交与微臣的事微臣办妥了,此次前来是呈与殿下,看名册可有要添减的?”
谢景安昨夜将给世家下发名帖的事交与魏长史的时候已是快到了平日歇息的时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