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遇到心地仁善的父母官还好,若是遇到那等以权谋私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那当真是活的苦不堪言。
别看谢景安北上之前颁布了开田令似乎是得到了很好的施行,其实上到谢景安下到主持此事的魏长史都心知肚明,肯定会有些官员欺上瞒下,借此从中谋利。
若是有一个渠道能将谢景安颁布的政令不打任何折扣的传递下去,这种情形无疑就会减少许多,百姓们的日子越来越好过,他的声望也会越来越高,日积月累之下就在封地形成了一种凝聚力和号召力。
只有他对封地的掌控力强了,提出的所有政令才能不受阻碍的完全施行,都说得民心者得天下,他倒不求当什么皇帝,只希望封地能在他的治理下让百姓们安居乐业,不用受战乱之苦。
所以谢景安思前想后,决定报社还是要提早开办起来,虽说他初至封地手里面还穷的叮当响,但万事开头难,只要他顺利的把商贸开展起来,有了源源不断的利益,那么什么设想实现都只是时间问题。
想到此,谢景安也不打算再等了,人才难得,好不容易有一名舆论人才投到自己名下,若是让他闲着,简直是暴殄天物。
谢景安当下就吩咐崔同让他将那个老者请来。
崔同对自己引荐的人才能得谢景安重用十分高兴,兴奋的应了一声,亲自出去将那名老者领到了书房。
老者果然如崔同所说年纪不小了,头发花白,面上皱纹横生,不过好在身板还算硬朗,眼神也十分清明,不然谢景安就算再用人心切,也不敢将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一名该颐养天年的老人身上。
老者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受到谢景安的召见,因此颇为紧张,礼行的倒是中规中矩,只是神情十分惶恐不安。
谢景安见状不好直奔主题,只好话些家常先安抚一下老者。
谢景安笑着道:“本王见老丈说话条理清晰,进退有度,可是进过学读过书?”
老者见谢景安笑容亲和,声音平缓,原本紧张的心放松了些,只是仍有些忐忑的道:“回禀殿下,草民幼年间家境颇丰,因此拜在一位先生名下读过几年书。”
听到幼年间家境颇丰,谢景安心下了然,没有再继续追问,转而问道:“老丈现下以何为生?家在何处?”
老者道:“回殿下,草民家住牛角村,家中有薄田数十亩,虽产出不多,但足以果腹,每年还能有些余粮。”
听老者说家中还能有余粮,谢景不禁有些意外,对老者的评价也高了一分,道:“本王治下多是荒田,老丈每年还能余粮,可见是擅经营之人,只是不知老丈家中还有何人,若是为本王办差,家中可还有人侍弄田地?”
听到谢景安有意招他入王府办差,老者心中一荡,激动的连紧张都忘了,连连道:“回殿下,草民有子女五人,皆已成家,孙辈也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即便是家中少草民一人,也并不影响家中生计。”
听到老者这番回答,谢景安心中有了数,也不再拐弯抹角的话家常,直奔主题道:“如此便好,那本王有一差事欲交与老丈,老丈可愿意?”
“愿意愿意,”谢景安话音才落,老丈激动道:“草民能有幸为殿下办差,实在是草民祖上积德,只是草民怕自身才疏学浅,误了殿下大事。”
“那倒无妨,”谢景安笑着道:“老丈能说会道的本事本王已通过随身扈从知晓一二,若是别的差事老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