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安点点头:“自然当真,本王身为藩王,岂会说假话诓骗于你?”
得了谢景安亲口保证,魏长史这才安心几分,激动的道:“殿下新制的这蜂窝煤当真是大有用处,只是不知这蜂窝煤可易做?用的原料可名贵?要多少本金?要多长时间几个人力才能制一个出来?”
魏长史这可是问到点子上了,谢景安也不打算瞒着他,便将刚才萧五说的话原样重复了一遍。
魏长史越听越激动,像是都已经脑补出了这东西推向市场后卖的火爆程度,整张面皮都涨红了,开口就要说话。
谢景安却先他一步,带着好笑的神情看着他道:“罢了,本王知晓你要说什么,只是如今你有重要差事在身,马上就要北上前往湘渝县,这差事你就莫要惦记了,自有本王主持。”
经谢景安这么一提醒,魏长史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辞行启程外出查案的,不由的脸色有些讪讪,也不敢再说什么要领蜂窝煤这差事的话,匆匆辞了行,颇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去。
待魏长史走了,谢景安才看向林言,笑着道:“你这是要去上差?刚日夜兼程赶到莫州,怎么不多歇息两日?”
林言如今一门心思想着报恩,若不是昨日到的太晚,恨不得一盏茶的时间都不耽误,哪有什么心思歇息,摇头道:“末将自幼习武,每日忙碌惯了,闲下来反倒不舒坦,还是早日去上差的好,就算不能为殿下分忧,总也能干些实事。”
“分忧,怎么不是本王分忧,”谢景安道:“你领的差是掌管莫州巡城卫,别看这几百兵马每日只是在城中城外巡逻,管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实则对本王来说,用处比莫州守城卫可要大多了。”
看林言似是不信,谢景安索性就与他解释个清楚,耐心道:“守城卫主要是负责莫州城防,这兵马要是在檀蓟平这三州自然重要,可莫州不是这三州,平日里没有战事,除了每日开关城门巡检进出城门的百姓,几乎用不到他们的时候,而巡城卫就不同了,每日都要派人在城中城外巡逻,对城中和附近村落的情形最是清楚,再者今年入冬早,现下还不到十一月就下了四场雪,魏长史得了消息今年恐有雪灾,这巡城卫既是负责巡逻,自然是第一时间得知城中以及城外受灾的情形,同时还要在灾后负担救灾和安置灾民的重任,你说这是不是为本王分忧?”
经过谢景安这么一番解释,林言顿时觉得自己肩上的重担有千斤重,可越是这样,他的腰杆挺的越发直了,表情也越发郑重和坚毅,拱手道:“末将明白了,末将定不负殿下所托,好生办差,为殿下分忧。”
安抚妥了林言,看着他长腿一迈往王府外走去,谢景安这才有空继续处理蜂窝煤的事情。
他们刚才说话的功夫,萧五一直没闲着在用打煤机制蜂窝煤,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做出来十多个,看着被排成一排列的整整齐齐的蜂窝煤,谢景安只觉得雄心壮志温度都没那么低了,招手让秦总管上前吩咐他:“派个人将器械司的主事叫来,本王有事吩咐他做。”
秦总管一向只做事不多问,谢景安话音一落,就随手指了个长相灵巧的扈从让他骑快马去器械司传人。
让萧五继续在院中制蜂窝煤,又叮嘱下人将制好的蜂窝煤摆在院中好生晾上几天,待蜂窝煤被太阳光晒的表皮开始发白再收拾起来,自己转头进了卧房。
卧房的火炕经过一天一夜的晾干,基本算是能用了,谢景安让下人将火炕带的火灶烧上火,又指挥扈从把草席铺上,待火炕摸上去微热,又在上面铺一层软垫,然后自己脱了鞋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