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他们为什么又让你来找我,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警察了,我不想再看到警察,也不想再看到你”
医生:“别害怕,我是帮助你的人,和绑架你的坏人不一样,警察已经把你救出来了,现在你是安全的”
少年:“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你是心理医生,你和那些警察一样,是来审问我的”
医生:“我不是在审问你,我只是想和你聊聊,这是我的工作,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就配合一些,和我聊几句,我就可以走了”
少年:“......聊什么”
医生:“还是聊聊你吧,听说你这几天一直不肯吃东西,只肯吃水果,喝水,看到肉类的荤食和红色的液体就会呕吐,恶心,产生强烈的生理排斥,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少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问我有没有吃了他们,和那个人一样”
医生:“......那你有没有?”
少年:“......我不记得了,但是,我知道它们的味道”
医生:“什么味道”
少年慢慢抬起一双阴沉,冰冷的眸子,里面闪烁着戒备,和敌意。
他说:“人血的味道”
三天前——
她的家门前,隔着一条小路的地方是一处有些年头的小公园,小到公园里只有一个跷跷板和两个秋千,而且都很古旧,已经褪了色。
她坐在秋千上,慢悠悠的前后摇晃,两只眼睛盯着小路对面,和她的家只有一墙之隔的一处院子......
那座院子没什么异常,只是院子里坐落的几间房屋始终紧锁着房门,和窗户,还有厚厚的窗帘盖着,那窗户黑的像是一堵堵黑色的墙,没有留下一丝缝隙,这是一户新搬来的邻居,搬来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她没有见过这所房子在白天开过门,晚上也没有,但是里面是住着人的,她知道。
她的眼睛牢牢的盯着左手边的一间房间的窗户,窗户紧闭,垂着厚重的黑色窗帘,死气沉沉,仿佛永远都不会被掀动,就像一口黑黢黢的棺材,但是她知道里面有人,而且,那个人就像她一样,正在看着她......她觉得那扇窗户就像盖着盖头的新娘子,不知什么新娘子会猝不及防的掀开自己的红盖头,露出一双色泽浓黑的像夜一般的双眼......
“小南”
母亲推开屋门,叫她回家吃晚饭。
七八岁的小女孩儿跳下秋千往家里跑去,穿过小路,在大门口前忽然停住脚步,隔着木栅栏又望向那扇窗户......忽然,她看到浓黑似铁一般僵直的窗帘被风吹动了一样微微晃动,露出一只隐藏在黑暗中但是依旧明亮的眼睛,稍纵即逝的,那只眼睛貌似看到了她,受到惊吓般迅速的隐匿在黑暗中,像是黑夜忽然张开了眼睛,随后又紧紧闭上。
小南回到家,坐在餐桌前,说:“妈妈,隔壁的房子里有人”
“当然有人啊,妈妈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咱们隔壁搬来一个新邻居,是大学教授,以后见到要叫人,知道吗”
小南说:“不是的妈妈,除了那个叔叔,他的家里还有一个人,就藏在左边那间房子里,今天我都看到他了!”
母亲道:“不要胡说,张教授没结婚,一个人住,哪来的另一个人”
小南没有继续为自己申辩,把窝在旁边椅子上的白猫抱在怀里,不再说话,她是小孩,大人们总是不把她的话当真,真可气。
晚饭即将吃完的时候,房门被敲响,小南的妈妈打开门,一位衣着考究斯斯文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