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镜头转播的画面当中,三位领导和承包方之一的国企旭日钢铁的总经理已经在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接受记者们的采访,背景是浩远平坦的土地,几十辆工程车有序的分列排开,看上去极有气势,大有‘再造个华夏’之势。
三位领导和旭日钢铁老总已经到了,但是却缺少一位至关重要的人物,另一个工程承包方老总,却不见身影。
镜头仿佛能看懂他的疑虑,只见电视里的画面微微向左移动了十五度左右,一辆停在旁边的高级SUV入了镜,包括那位站在车旁,穿一套合体剪裁高定黑西装的年轻男人,那男人肩宽腰窄,身高修长,站在两米高的SUV旁都气势不减,出众的样貌和身材在人群中让人想注意不到他都难,更别说镜头有意的对着他。
这时主席台上的钢铁公司的总经理忽然提到了这位隐于幕后的大人物,略显夸张浮夸的伸长胳膊恭敬的向他的方向,足以唤醒整座城市的音响把钢铁公司总经理的声音传播到四面八方:“这次有幸和贺老板搭档合作,我们都信心,一定能把‘山水新城’建设成一级现代化城区,不会辜负政府和人民的信任”
镜头晃了个大幅度毫无偏差的对准了不肯上台的男人,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的男人看起来很年轻,正低着头和一个助理打扮的男人说些什么,见镜头忽然对着他,便十分商业化也十分敷衍的向在座的媒体笑了笑,然后稍稍背过身不再理会镜头,从助理手中接过一个手机。
楚行云隔着屏幕看着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忽然心中有所感应般看向自己的手机,果不其然,手机立刻就响了起来,屏幕上亮起来电显示——妖孽。
这么多人等着他讲话,他却在打电话,这小子还能再嚣张一点吗?
楚行云无语一番,万般心累的接起来,还没说话就先叹了口气:“.....嗯?”
“你在哪?”
半空中的贺丞斜了一眼还对着自己的摄影机,很不耐烦的皱起眉,语气冷冰冰的像是在讨债。
楚行云瞅着他那张满面冰霜的俊脸,也很不客气道:“你别管我,今天不是剪彩吗?好好剪你的彩”
那边贺丞闭了闭眼,压下去一口燥气,道:“我问你从汉江回来没有,活着还是死了”
楚行云忍不住牙疼:“二爷,您能别逮着我出警就咒我死成吗?要是我那一天真光荣了,一准儿是你咒的”
他看到电视里的贺丞下颚微微一抬,露出冷然傲慢的神情,唇角一勾露出一丝冷笑,刻意压低了声音十分恶毒道:“我可没有时间去诅咒你,你还用诅咒吗?好好检查一下自己身上的工伤,没有百八十处也有几十处,掰着指头算一算,你活到老的几率有多大,还需要我咒你吗?”
楚行云不甘示弱反唇相讥:“你不懂,我积的是阴德,功德大了,地府不收,像你就不一样了,老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胜似在家贪血食,老来空落臭皮囊”
贺丞笑的一如既往的凉薄,不紧不慢道:“一个费劲不讨好的看门狗公职你还做出优越感来了,把自己当成唐僧了吗?我可是吃素,贪血食的是我还是你?在哪儿拜的野菩萨?你的党也不管管?”
楚行云:......
又一次在唇枪舌战中败下阵,他觉得自己迟早会被贺丞这王八蛋气的心肌梗死。
眼见他被自己怼的无话可说,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