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美人?今天不是休息吗?昨天才跟着楚队出了一趟差回来,这么快就回归工作岗位让我们这些大老爷们情何以堪”
乔师师跟个含冤忿恨而死的女鬼似的回头瞪那个说风凉话的男警,黑黢黢的瞳仁晃荡着满满的幽怨,说:“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发现,我的生理期到了”
短短一句话充满无穷的威慑,男警察立刻就被生理期的乔美人狠狠的震慑到了,立马凑过去帮她整理乱七八糟的资料。
可怕,生理期的女人本就不好惹,更何况对方还是乔师师。
“师师!”
楚行云的声音穿过长长的楼道传进来,依然中气十足孔武有力,极有穿透力。
乔师师抄起一叠资料在打印机上狠狠摔了一下,用拔高八度的女高音回答:“干嘛!”
楚行云跟她对山歌一样道:“资料,快!”
乔师师抱着资料刚出信息小组办公室,就听闻楚行云又喊:“师师!”
乔师师幽灵似的出现会议室门口,看着坐在长桌首位的楚行云幽幽道:“又怎么了”
楚行云正埋头翻看两年前的失踪人口案宗,手边摆着的烟灰缸里倒栽葱似的插满还没熄灭的烟头,嘴里还叼着一根,整个人烟熏火燎的仿佛置身仙境,烟雾遮住他半张脸,让他看起来像个正在点肉票的土匪头子,咬着烟头也不抬的说:“泡杯茶,多放点茶叶”
乔师师很想扑过去掐死他。
幸好杨开泰抢在她暴走之前倒了几杯水,在坐参会人员各一杯。
杨开泰细皮嫩肉眉眼秀气,标准的一张富家少爷脸,但是此少爷谦虚谨慎做事低调,任劳任怨行事稳妥,在一众以楚行云为首的警察油子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刑侦队清流般的存在。
他把几张腐尸的照片贴到照片墙上,问坐在会议桌首位的楚行云:“队长,开始吗?”
楚行云扔下手中的案宗,脚一蹬桌腿,屁股下的椅子往后退了一段儿:“开始”
杨开泰用马克笔在白板墙上写了一行漂亮的行楷——418青菱湖腐尸案。
这是杨开泰的习惯,他进队第一次解说案情时给当时的案子起了个名字,大家伙都没在意,只有傅亦当时稍稍点了一下让他按规矩办事,但是疗效甚微,没过多久就故态故态重实顺手在案卷上“题跋”,竟是改不过来了,身为警队的一根老油条,楚行云虽然刑侦专业,但是犯罪学这种社会实验大于课本知识的学科,这些年他或多或少也懂了一些,不知是哪位名家说过,为一起命案起名或为某个杀手贴上标签并不聪明,因为这种‘框架’会局限调查人员的思维,更重要的是,这是给凶案贴上标签者是急功近利的表现。
但是杨开泰这个人跟‘急功近利’这四个字粘不上边,他很是踏实稳妥,楚行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小子是个业余作家,文字组织能力相当牛逼,在大学期间为外校人员代写论文相当出名,他大一就可以写出本专业和非本专业的各个级别的学术论文,人称‘论文小王子’。
论文小王子一如既往的写下自己的‘标题’,然后对着台下诸位警员道:“4月18号,也就是今天,早上8点13分,青菱湖施工现场发现三具腐尸,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婴儿,由此可以推断死者是一对夫妻,目前身份不明,时间太久肉身已毁,死因无法推查,只能等病理切片报告,死者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