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条可供通过的缝隙。
流霜趴在江丛云肩上舔爪子,眼神透着些许沧桑无奈。
他舔完左前爪抬起右前爪,斜里竟伸出一只手将之抓住,和先前的梦境重叠,吓得他生生一抖。
江丛云不明所以地瞟他一眼,抛下一句“脏,出去给你洗”。
流霜讷讷地放下爪,低低“喵”了声,然后见少年抽剑而出,念动剑诀挽起剑花,往前方一送。
轰然声响,那堵墙就这么被破开。
“我娘他们当年走过此路,这洞口本就存在,是他们为了避开追杀者堵上的。”江丛云淡淡道。
流霜:“……”他蹭的一下抬起右爪,继续舔。
江丛云又纠正了流霜一次,见他理也不理,便直接将他从自己肩头揪下来,提着两条前爪朝前走,跟拎抹布似的。
流霜冲江丛云翻了个白眼,心说这人修为高了胆儿也肥了,做人竟开始不地道起来。他在江丛云手里扭了一圈,腿往少年腿上一蹬,顺利落地。
从噬魂林出来才至未时,他们从东郊进城,刚跨进城门,天上就飘起雪来。
流霜登时扑腾起来去抓雪,灰扑扑的团子与晶莹纯白相对比,江丛云顿时感到糟心,他一把揪住这条乱蹦的澜虎,快手快脚来到武器行把生死果交给金老板,再回到客栈让伙计烧些热水送到客房。
不多时,幼年澜虎便被浸泡入水中,生无可恋地飘着,任江丛云用皂角在自己身上搓来搓去。
“像你这样脏的,搁在别人家,是要用棒槌敲打着才能洗净的。”江丛云面无表情地开口。
流霜抬起湿漉漉的爪子指向说话人,意思是说江丛云也不怎么干净。
江丛云“啧”了一声,搓完流霜肚皮后继续往下,但碰到某处时手忽然一顿,下一瞬他绕过此处,直接搓后腿。
幼年澜虎未察觉异常,等肉垫也被搓洗一番后十分自觉地翻面,露出后背。
“背已经洗过了,自己玩着。”江丛云又是一“啧”,提起水壶往桶里掺了些热水,才起身走到屏风后,解衣泡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