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入府以来一直都是低调出行,如今儿头上的明珠额饰一戴,仿佛又恢复了往日并州的做派。盛谦疼她,并州富庶,她出行用度一点都不比京城的贵女差。
“你头上戴的额饰从哪里得来的?”
盛菲菲问的一点也不留情面。那额饰精美,尤其当中一颗巨大的明珠贯穿,大姐说要送她一颗明珠的!
盛明珠看了眼盛若秋,她面色不好,又看了眼明珠,“你先回去。”
对盛菲菲道,“你闹什么闹,我还有话要问你呢,进屋。”说完便先回了房子。盛明珠见状也不预备再搭理盛菲菲,道了声二姐姐告辞,便转身飞速走了,盛菲菲既想上去追问盛明珠那额饰,心里还惦记着问她大姐话。
盛明珠走的又快,她想追时已经来不及,跺跺脚便进了盛若秋的闺房。
“大姐,盛明珠头上戴的从哪儿来的。”
盛若秋半靠椅子上,脚上穿上一双屋内的软底绣鞋。脸上妆容干净,洗尽纤尘后,她的骄傲不在,浑余干净剔透,手里的茶水正冒着热气,“你先别着急质问我,我还有话要问你。”
盛菲菲却已经气的跳脚,原本盛若秋没承认时她还心存期待,如今她认了,便只想快步的出去把盛明珠头上的东西给抠下来,“你给我站好了!”盛菲菲突然大声道。
盛菲菲浑身一震,又对着她冷然的眼神,不由伫立。
“你瞧瞧你如今养成了一个什么样的性子?跟你娘一样的见钱眼开。”盛若秋看着盛菲菲,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不过就是一个明珠罢了。你是我亲妹妹,她只是个堂妹,当真天大的贵重物品我会舍你而给她?”
盛菲菲听她这样说话心中不忿,却听盛菲菲又继续开口,“你娘眼界浅显,为难三叔一家我不管,你今儿到这儿就给我打住了。”
阮氏拿了个水玻璃的镯子送给小辈便已经够丢人了,偏偏盛菲菲更蠢,自己家里的事情还拿到外头让人笑话。如今反遭其果,她反倒要谢谢三妹妹,就这样的蠢脑子合该被多嘲讽几回。
“一天到晚跟着你娘学,好好一个国公府的嫡小姐硬生生学成了市井里撒泼的妇人!”
“我什么时候为难她了?是不是盛明珠跟你告状了!好啊,我便知道她表面上装的乖乖巧巧,内里就跟她那张脸似的,狐狸精,全身的骚!”
盛若秋眼眸一冷,似寒霜滑过。
手中的杯子便飞溅到盛菲菲脚下,瓷片易碎,摔落之她忙躲开,又看着盛若秋,委屈的跺脚,“大姐,你这是做什么?”
“你自己听听刚才自己说的那番话,像是大家小姐所言吗?”盛若秋道,“今儿个我是看见了府中下人才知道你和你娘做了什么。你娘我不管,以前的事情我也不管,若让我知道你以后再为难她,日后也别上我江府了。”
“大姐姐。”盛菲菲话里有些委屈,“你究竟是我大姐还是她大姐,话里话外都向着她。”
“就因为是你亲姐姐,才不想你被带左了性子。”盛若秋摇了摇头,“且不说咱们身上都流着一样的血。爹是个靠不住的,霖哥儿又还小,后继无人,眼见着后头就出了三叔一个,旁人谁能有自己人可靠?”
说到底世家家大业大,便是因为人多,所以各方使力。盛家本就人丁稀少,再闹出个姐妹不和真让人笑话。
盛菲菲垂着头,话是听进了耳朵。可一直没入心。
三叔算什么,一个并州小小的官员。她爹还是国公府的世子,日后就是超品的国公爷。盛若秋看她这模样也是烦,好赖已经口头上教训过了,日后两个妹妹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