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显现人眼前,也分外冷情。
“见着了。”王福冲着他哈腰。
“说什么了吗?”他手中抚着猫儿,随意问了一句。
“没呢……盛三小姐跟她姨娘在后头接圣旨。老奴哪能跟她搭上话。”王福正说着,管平突然抬眼,摆手让他出去,王福拜退。
灰衣从房顶上飘落,跪地垂头道,“见过主子。”
管平手里抱着猫儿,轻轻拍了拍它的屁股,猫儿不悦的喵了一声,从他腿上跳开。他便斜搭着手看着它在池塘边儿,挥舞着爪子像抓鱼却又惧水的呆样儿,“怎么了?”
“盛国公跟着盛谦进了皇宫,被皇帝封了户部侍郎。”灰衣脸色有些沉,“主子,户部真的要给盛家?”
与临立世家各自拉帮结派不同,管平是独立起的一支政权。也算新贵,世家陈腐,视新贵为眼中钉灰衣跟着盛明珠些时间,主仆之情不说有了多少,但感情还是有点的,若有有一日东厂与盛家对立,盛谦该如何?
“一块迟早要引燃的引线罢了”,说起这些,管平眼中是无情的。
“等着吧,大长公主那样的性子,不会不出手。”
盛国公尽忠之人,盛谦如今是户部侍郎,天下的钱袋子。皇帝将盛谦放着这个位置上,未尝没有反治长公主的心思。
“这些年国库空虚,旁的账目都被各家把着。独并州这笔十几年下来,富可敌国之资。”谁舍得吐出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斜斜的飘着窗外,猫儿从池塘下跳过来,啃了啃他手指。他逗了两下,“她今日如何?”
灰衣道,“今儿个阮氏跟盛茂打了一架。三小姐见着之后在房间里抱着肚子笑了一晌。”
管平也笑了,“得理不饶人。”勾了勾猫儿的下巴,“尾巴收好了么?”
盛明珠做那些骗骗阮氏妇道人家。
一开始就进了人家套里了,否则真以为自己平白塞个什么东西老太太那里就知道了,偏偏盛茂就从下人那儿听到了信儿,若没有人故意传信儿,哪个去到学堂里一环套一环,她比谁都高明。
灰衣点了点头
管平沉默了半晌,突然又道,“两个打的凶狠吗?”
灰衣原以为自家主子是喜欢盛家小姐,如今悲哀的看来他更喜欢看戏。
点了点头,“阮氏把盛茂脸都抓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