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
还有另外一个东西,一只漂亮的红尾鞭,“我听你爹说你练过这个。小姑娘家家,拿这个鞭子好看。”盛明珠已经收在了手里,左摸摸又摸摸,爱不释手。
“这是已故昭仁皇后的东西。”那些年大魏的江山,有一半儿就是因为昭仁皇后的鞭子。
可惜九年寒苦她熬过来了,第十年封后之日,却终究没等到属于她的那份容光。
“昭仁皇后?”盛明珠有些犹豫,“我若拿着,被旁人认出来,会给祖父添麻烦吗?”
每个新国度的成立总有个标志性的人物,昭仁皇后大约就是如此。甚至一度名头盖过了皇帝,后来突然病逝,便沉寂了,不知死因,连带着风光一时沈家一族也销声匿迹。
到如今很少再有人提起她,似乎也忘了这个曾给这片失落土地上带来光明的女将军。
“这只是她幼年时拿来戏耍的罢了。战场上没人瞧见过。”
盛国公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定定,盛明珠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他便笑了笑,“当年祖父和故去的昭仁皇后也曾经并肩作战过。偶然想起,下个月初五是她忌日,刚好和你的生辰是一日。”
盛明珠愣了愣,片刻后便抚着那鞭子,“是我的荣幸。”
又看着盛国公,“祖父记得我生辰?”
“哪能不记得?你出生的时候你爹就给我报了信儿,还有灵珠。”盛国公抱着灵珠,疼爱之情溢于言表。他是位高权重,但也跟所有疼爱孙儿的老人一样,“下月等你生辰了,祖父替你大办。”
盛明珠笑了笑,祖父的疼爱不作假。
但哪一个疼爱子孙的人会忍的住十多年不见面。要么是有什么牵绊住了他的脚,要么就是他压根不能离开京城。想到这儿盛明珠突然觉得心口似压了一个大石。
往日的梦境又一遍一遍的往她脑门里窜。
早跟宋瑜约好了去庙会,送走了盛国公之后,盛明珠便踏上马车出发。
京城的街坊盛明珠还没逛过,与夜里并州的繁华类似,却又有些不同。天子脚下,这里的风土人情和并州并不同。
酒楼临立。
江文海今日当值完了,本说要早点归家,路上却遇到了宋值。两人年轻时是好友,又同在朝为官,便就近找了酒楼一同斟酒。
“你今儿怎么得空出来了?”
宋阁老家规森严,宋值是宋家嫡长孙,每日晨昏定省规矩足的很。宋值给自己倒了酒,“今儿倒是托了我妹妹的情儿,她今夜约了人要来庙会。家里人怕今儿个京城里乱,便让我当了回马夫。”
“你这模样的马夫?”江文海与他碰杯,语气不知调笑还是什么。
宋值正要说些什么,却忽闻底下又不小的动作。
大魏是个新兴的朝,与大周保守作风不同。因为大魏皇族爱肆意的性子,如今出行,尤其是贵族出行,总爱闹个排场,引得众人围观,再高调出行。
“不知今儿又是哪家的小姐?”江文海笑了笑,对这些女儿家爱出的风头没什么兴趣。
宋值却知道的,今儿个妹妹约了盛府的三小姐。他素来认为只有心中越没有底气之人,才会想着用虚无的排场来撑起自己薄薄的门脸。也高举了酒杯。
“江兄文成武就,为何偏偏入管贼门下?”
几杯薄酒下肚,宋值却不是个有酒量的人,脸色微红。江文海举着酒杯,眉头稍微皱了,在放下酒杯的时候却也装作一副醉意熏熏的样子,“宋值,你刚说什么,外头太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