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比之前更红了,跪在地上,一手指着靠在一块立着的盛家两父子,“还请陛下给臣做主!臣之妾郑氏,是被盛国公和盛侍郎父子,上门活活逼死的啊!”似是说到伤心处,柳存知上气不接下气。
整个殿堂都是他哭到打嗝的声音,魏帝伤眼的撇过头。
过了好半晌,他才道,“臣无状,陛下恕罪。”
这时候还哪能怪他?纵然心里恨不能抽这软蛋两巴掌,魏帝还是慈祥的让王福赐了他一张手绢,而后又看着盛家父子两,“两位卿家,有何说法?”
盛家父子俩举着朝板,一同站出来,“臣不知。”
魏帝为难的撇起眉头,柳存知却气道,“二位盛大人怎会不知?国公爷上门来逼,盛侍郎又告到了京畿府衙门那里,外头百姓人口烁烁,这才逼的我蔓儿不得不死!”说到恨处,柳存知咬牙切齿,又慢慢说起事情缘由。
他说的,自然偏颇的很。
魏帝脸上不清楚,心里却门清。
盛家用着什么样的方法逼死了郑氏,原先盛国公带着盛谦来时,他觉得盛谦是利刃可如今却又怕起这利刃割破自己的手,正要说话,他那新上任的侍郎又站了出来,眼睛比那柳存知都红!
“柳大人说要情陛下给你做主,微臣还要请陛下给微臣做主!”
盛国公胡子一翘,瞪了眼柳存知,“老臣也要求陛下给臣做主!”
魏帝头有点疼,还没说准,这两父子一搭一唱的已经说开了。尤其盛谦,将一个疼女儿的慈父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柳大人说你家夫人去了你心疼。我囡囡养这么大,我如珠如宝捧着,何曾让人动过一根手指头!如今脸上的巴掌印现在都还没消,柳国公说要给我囡囡一个交代,本是小孩子家家的事情,若赔礼道歉自然没什么,可你柳家欺人太甚。我盛家人找上门去居然都不理,我便只能报官了。”
“至于郑姨娘如何身死,何不请柳国公爷来当堂对峙,是我盛家的错吗?”盛谦眼睛红彤彤的,“陛下,臣之女盛明珠到京,她也是官家女。无缘便遭一顿毒打,还差点被贼人掳掠,还请陛下严惩柳飞蓉柳飞池二人。”
魏帝原本升起的戒心三言两语便卸了。他亦是父亲,爱女之心是真是假他看得出来,一个男人若将家看的太重,必然也就没多大野心了。
那柳存知还要闹,魏帝却实在烦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真当朕这金銮殿是你们买菜争抢菜价的地界儿吗?”
他一怒,整个朝堂便安静了。这事儿从头到尾似都是柳家理亏,柳存知又不得魏帝心,盛谦又是他自己人,便道,“今儿这事儿本是你们自家的事儿,既然到朕这儿,朕就给管管。盛爱卿既告到官府那里,那柳家的两个小的是犯了事儿,按着法办就是。”
魏帝只是在立法时盖了圣旨,至于是什么法,他自己也一知半解,以至于话落,整个朝堂都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