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几个户主在银行的账户已经注销,但是资料仍然有保存在他们服务器上。要是再晚几年,这些数据被清除,那就查无可查,只能找一些纸质文件出来,线索会少上很多,所以说凶手太沉不住气,给我们这个机会。”
“比如早上燕队提到的刘永辉,他在三年前购买过信诚公司的企业财险,投保项目是他自己工厂的两台大型设备,结果投保不到半年时间,这两台设备就在一次漏电事故中起火烧毁,保险公司调查后认定是意外,赔了他十五万,这笔钱在汇入他户头后当天就被提走。”
燕佑青挑眉,“走的是银行还是现金?”
陈越涛说,“走的全部都是现金。包括其他几位失踪者也是。除此之外,刘永辉还向他的几位亲朋好友借了共计百来万的欠款,是在他开始创业之初借的,但之后他工厂发生火灾,他并没有把得到那笔补偿款还给这些债主,而是带着家人彻底消失。”
施亦年眉头皱起来,“这么说来,如果不是几位债主报警,刘永辉一家失踪根本不会引起任何注意。”
“是的,刘永辉破产清算后卖了房子,卖了工厂,他的妻子是不工作的家庭妇女,小孩曾经转过几次学,没去上课老师也不怎么管,他本人则父母早逝,没有任何兄弟姐妹,妻子这边同样也亲属关系单薄……和目前我们发现的两家受害者家庭非常类似,我想燕队的想法没有错,刘永辉一家可能就是本案最早的受害人之一。”
燕佑青点头,“很好,就按照这个方向继续往下查,他的保险经办人是谁?和段志成有没有关系?其他几个失踪家庭是什么情况,人际关系有没有交集点,都要尽快给我查清楚。”
第二天,案子再次有了新的突破口。第一起案件受害人王慧那个数年不曾联系的弟弟突然出现了。
白瑜来上班的时候,燕佑青已经把人带到了问询室问话,施亦年和陈越涛在外头等结果,看见白瑜过来,指着窗户里面一个唯唯诺诺的年轻人道,“诺,那个就是受害人王慧的弟弟,王建。”
王建的资料很快就被收集起来,29岁,无业,未婚,常年不在家,他居住在父母当年留下的房子里,但周边邻居都说不清他平日是干什么,他本人似乎也没有个正经的营生,只是在街头上打工混日子。
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警局里,很让人起疑心。
不过对方本身的表现倒没什么不妥的地方,从入局到现在,这个年轻人都坐在燕佑青的对面苦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满脸不安忧虑的神情,一直喃喃道没想到姐姐姐夫一家人会遇到这样的事。
白瑜听了一会他们的谈话,发现他翻来倒去都是那些说辞,一会儿说‘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自己就该早点来看望姐姐一家人’,一会儿又说‘连七八岁孩子都没放过凶手简直不是人’,除此之外这个年轻人并没有吐露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白瑜对王建这套做派不感冒,真正伤心与否不是看表面功夫来判断的,看王建耷拉的肩膀,低垂的眉眼,好像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但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白瑜扭头问施亦年,“这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施亦年脸色露出一丝嘲笑,“不知道,跑来问他姐姐有没有留下遗产,还问案发的那套房子什么时候可以收回,八成是想要钱来了,呵呵,当我们这里是律师事务所,还管这方面的事。”
白瑜眉头皱起来。
施亦年最看不上这种平时不出现,一听有好处可以分就好像闻到了垃圾的苍蝇一样到处乱